母一心想要我的命。你们让我活不成,我也不让你们好活…
一想到这姓沈的像蚂蟥一样的性子,她就恶心得不行。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比起自己亡,当然是要他死。
她方才使的是全力,刺得较深。剑陷在肉里,拔不出来。
景修玄走过去,捉着她的手,轻轻一使劲。寒光抽离,沈绍陵的腹部都让鲜血给染红了。血喷得很多,触目惊心。
啊…杀人了!
如晴尖叫出声,如翠忙上前拼命捂着她的嘴。
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杜氏作势还要往里闯,左三伸手拦着。
你快些让开,你没听到刚才如晴那丫头在喊杀人了。要是你们夫人真有个好歹,将军府那里岂会善罢干休。侯爷就是再占理,恐怕也说不清。
姨夫人,你放心,我们夫人没事。
杜氏身后的陆环佩原还欢喜着,一听左三的话,忙问,不是你们夫人?难道里面还有别人?
她装作吃惊地捂着嘴,看向一边的二老夫人。二老夫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心里是乐开了花。
别人?表小姐说的别人…莫不是?
呀,你们两个人别乱猜,能让侯爷气到想杀人,你说还能有什么事?可偏生侯爷性子倔,就是不让人进去。
杜氏说着,似乎真是急得不行。
左三黑着脸,任凭她们议论,就是不让开。
屋子里此时静得吓人,空气中飘着血腥味。
沈绍陵盯着自己冒血的窟窿,身体明明很痛,连骨头都在发冷,可那些痛又好像不是自己的,就像痛在别人身上一样。
怎么会这样?
眼前的女子还是那个见到自己就娇羞脸红的表妹吗?还是那是被自己哄几句就傻傻地缠上来的人吗?
他两眼一翻,晕过去。
如晴正好扶着他,两人一齐倒在地上。
小姐,你真是太狠心了…表少爷为了你,真是连命都不要,你怎么还能下得去手?如晴的眼泪流下来,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按住他的伤口。
小姐,您快让人去请个大夫吧。要是再流下去,奴婢担心表少爷真的…您忘记他对您的好,也不能狠心要他的命啊!
郁云慈不去看他,她怕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再补上一剑。这样的男人,就如同附骨之疽,形同噩梦。
侯爷,他会死吗?她的声音带着颤抖,问一直黑沉着脸的景修玄。
没中要害,死不了。
那我再补一剑。她说着,又要提剑上前。
小姐!
如翠想过来拉她,碍于她手上的剑,又不敢靠前。
景修玄一把按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在颤抖。第一次握剑的人,都会如此。她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也就没有发现,他按住她的手后,她就不抖了。
她双手举起剑,指向两个丫头,说,今天的事情,到底是谁的主意?是谁让你们对我下药,要强行掳我出府的?
小姐,我们都是听小姐的吩咐,哪有什么人指使。
好,很好…真的好。
那个继母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前有卖命的侄子,后有忠心的奴才。看样子,这就是个死局,无论她想如何突围,都会被挡回来。
她转个身,跪下去,双手呈上剑。
侯爷,事到如今,我辩无可辩。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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