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老成严肃,心里布满阴影,阳光怎么能照得进去?
吃甜食的心情会好一些,故而她备着甜汤,等庭生休息时,正好可以用。
匡庭生已经看到她,一套剑练完,便收剑过来。
师母…你怎么又来送吃的了,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做就好。
锦儿去了学堂,我呆在屋子里除了睡觉就是发呆,日子颇为无趣。
匡庭生自是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心下感动她的真心相待。好在有师母,他觉得最近堵在心头的巨石不再如以前一样沉重。
他甚至真的坚信,就算他将来恢复女儿身,也同样可以是匡家的骄傲。
接过甜汤,他站着就喝起来。
不想此时,院门外进来一个人。两边树木成荫,树底下是斑驳的光影。光影投射在他的身上,忽明忽暗。他一身深色的锦袍,黑缎面的靴子。随着坚实的步伐迈近,现出冷沉如水的面容。
景修玄人未走近,就看到他们俩人。
两人面面而立,一人含笑望着,一人低头进食,女子妍丽,少年清俊。
他的眼不自觉眯起来,待看到少年手中的汤碗,凉嗖嗖的眼神像寒风一样刮向那上前来行礼的女子。
侯爷(师父…
很好,他们还知道他是丈夫,是师父!
他寒着脸,从她身边飘过。
凉气仿佛自四面八方升起,她不由得浑身一个冷,半个字都没有再提起。
可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刚才似乎感觉到师父的怨气。
没错,是怨气,尤其是看向自己手中碗时的眼神,分明暗含幽怨。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碗,好像师父刚才就是看着它。
他想,师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师母…我觉得师父…好像饿了…
什么?
她有些懵,侯爷饿了?
因为饿了,所以气压低。这似乎也说得过去,她沉思着,眼神无意间看向庭生手中的碗。恍惚间,她好像明白过来。
同时亦很是不解,不明白堂堂一个侯爷,若是饿了,为何不让下人准备吃食,反倒是给她甩脸子。
匡庭生低低地叹口气,他有些无语。师母这样一个通透聪慧的人,怎么就看不出来师父真正的心思。
师父分明是见师母对自己关爱有加,心里或许有些不是滋味。
师母,不如你去给师父准备些吃的?
郁云慈像是突然醒悟一般,嗯声应着,微颦着秀眉,百思不得其解般,低头出了院子,直奔厨房而去。
甜汤煮得不算少,她重新盛了一碗,送到景修玄的书房。
院子里,匡庭生已经不在。
轻叩两下门,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她推门进去,见那男子正坐在桌案后面,眼眸未抬,专注着手中的兵书。
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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