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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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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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满室低低的喘息声,比谢嘉树的高烧体温更加火热。

    窗帘紧紧闭着,屋子里很黑,只有从虚掩的房门泄进来一丝外面客厅的亮光,那光仿佛也嫌屋里面的场景太羞人,只肯停留在门口,窄窄的一道,羞羞涩涩。

    柔软的大床上一片凌乱,冯一一大半个身子被压的牢牢的不能动,头拼命的左右摇着,喘气喘的很急,咬着唇忍过一阵酥麻钻心,她气急败坏的低低叫起来:“……谢嘉树!”

    被叫的那个人发出了春夜猫咪的那种声音:“嗯~”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冯一一都快哭了。

    “唔,你烦我呀?!”

    “对!”

    “那换你摸我好了~”谢嘉树开心死了!

    “……”冯一一推他,谢嘉树“嘿嘿嘿”的坏笑,捏着她腿间的手指重重一按,随之吻住了她,冯一一酸麻钻心又哭叫不出,嘴里堵了满嘴都是他的舌头,过不久便弓着腰剧烈的颤了起来……由生到死走了一趟,过了好久她还在失神,谢嘉树的手还插在那儿,悉悉索索的,极有情致的轻挑慢捻,冯一一使劲想把他手拉出来,一拉他钻的更深,她忍不住抬手打他,“啪”的一声脆响,她手心打到的地方他的皮肤滚烫滚烫的。

    被打的人磨着她可怜兮兮的哀叫:“呜……疼……姐姐轻点……”

    冯一一趁机把他手拉出来,喘了口气说:“快起来,我送你去医院,你烧的越来越厉害了!”

    “我不要嘛!嘤……”谢嘉树裹着散乱的衣服满床打滚撒泼,各种撒娇卖蠢。

    冯一一怀疑他已经烧坏脑子了,心里着急,下床打开了灯,打算硬拽也要拽他去医院。

    可是一开灯,床上春|色|无边……

    小魔王虽然也算熟人了……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兴高采烈的竖在空气里向她打招呼?!抚着小魔王的那只动作灵活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冯一一咬着唇移开了视线。

    谢嘉树却紧紧盯着她看,刚才被他搂着摸了那么久,她身上衣服七零八落的,衣领滑落半片香肩,他最喜欢的那两只小可爱隐隐欲现,谢嘉树眯着俊目紧紧盯着那儿,像是能把那衣领盯的全部掉下来一样。

    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

    冯一一就听他叫的越来越勾魂……“谢嘉树!”她快崩溃了,郑重警告他:“你够了啊!”

    “还、还没啊……”这才哪跟哪儿?谢嘉树喘的火热,声音软的能滴出水来。

    冯一一崩溃了:“你能不能别这么猥琐!”

    “喔……对别人,可以……”他舒服的叹着气说。

    这事儿他熟练,可是今天因为发烧手心滚烫、手感特别好,尤其她又俏生生的站在面前、不用他幻想,谢嘉树真是第一回撸的这么舒服。

    冯一一忍不了他,随便抽了件床上的衣服往他那儿一丢,雄赳赳气昂昂的小魔王顽强的顶起了衣服,骄傲的支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谢嘉树则被刺激的“喔!”一声。

    盖住了那儿,冯一一火烧火燎的过去拖他下床。

    没想到这家伙烧成白痴了力气还不小,一拉就把她扯回了床上,他半个身子立刻压上来,人紧贴着她耳边热火朝天的喘着气说:“帮我……嗯……宝贝儿摸摸我……”

    “你做梦!”

    “我做梦的时候可比现在这样丰富精彩的多~”不要脸的男人像块牛皮糖一样赖着她,身上烫的冯一一挨上一点都觉得心慌。

    她扣住他伸过来的手,放软了语气劝他:“你起来,我们去医院,等你身体好了我再陪你,好吗?”

    谢嘉树才不是目光那么长远的人呢~坚定的说:“不好,我现在不放出来一定会憋死!”

    冯一一以前没遇过谢嘉树生病的时候,不知道谢大少生病的时候居然傲娇值和无耻值都能翻番!眼看他真要烧成弱智了,缠着她的力道又坚定无比,冯一一只能……豁出去了!

    她肯配合,哪怕只是软软的把手放在上面随他动,谢嘉树都欢的像只吃了肉罐头的拉布拉多犬!

    整个人拱在她身侧,喘气喘的像是随时都能昏厥过去,脸因为高烧和兴奋更加的红,闭着眼睛的样子英俊的简直动人心魄……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喔……”,小魔王怒发冲冠的发射了,冯一一手上一阵一阵热热的,像被喷了一大股、一大股、又一大股的鼻涕……巨型犬僵在那里十几秒的样子,轰然倒在了她身侧。

    冯一一把手抽出来,忙不迭的用他扔在一边的衬衫擦。擦的手都发红了,她咬着唇回头一看,拉布拉多犬还撅着屁股拱在那里回味不已……冯一一推他:“好了!你快起来!”

    谢嘉树刚才像是泄尽了一天一夜的郁闷焦躁和巨大不安,这会儿身上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舒坦的很,懒洋洋的眯着眼朝她勾勾手指。

    冯一一浑身戒备的看着他,还是被他一把扯了过去。

    “不用去医院,我没事了。”谢嘉树压制住瞬间就要暴怒的人,在她耳朵上用力亲了口,“我就是憋狠了才会发烧的,想你想的。”

    男人舒服了以后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的。

    感觉冯一一还是挣扎着要坐起来,谢嘉树抬起一条腿压住她,亲着她耳垂说:“不相信你就等半小时再看!一定就不烫了!”

    他的语气太过斩钉截铁,冯一一不由得迟疑了一下,他立刻拱上来,在她耳边叹着气惋惜又诚恳的说:“就是我这会儿没力气了,今晚恐怕伺候不了你了。”

    冯一一推开他那张寡廉鲜耻的嘴巴,愤愤瞪了他一眼。

    谢嘉树咬着被角哀怨又忧心的看着她说:“你可别去找别人哦~你看我,我宁可憋的发高烧……我明天就行了!明晚一定棒棒哒!”

    发烧的美男衣衫不整的撒着娇,冯一一此刻真的是好想扑上去……把他打一顿!

    她默默转身下床洗手,病美男凄凄切切的从身后抱住她腰,哼哼唧唧的说:“去哪里?”

    “去外面看时间,半个小时后你热度还不退,我就打120。”

    **

    上天总是眷顾那些长得好看的人,谢嘉树这通胡扯居然也能成真,二十分钟后冯一一进去看他,他沉沉睡着,一摸他额头,竟然真的不烫了。

    冯一一好无奈,不过心里舒服了一些,就好像因为他真的退了烧,刚才那幕荒唐的颠鸾倒凤就并不是完全的情|欲迷乱,就有了理由。

    床上折腾的很乱,连床垫都露出来了,冯一一伸手轻轻拉好,又从他身下抽出被子给他盖上。谢嘉树这会儿是真的睡熟了,被她翻过来都没醒,就是小魔王还露在扯歪了的内裤外面,非战斗状态还是体积骄人,冯一一忍着一头黑线把它放进去……

    想想他应该是昨晚在楼道里站了一夜、着凉了才会发烧,冯一一趁他睡着了想给他做点吃的。

    他冰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塞满了冰鲜乌**,冯一一奇怪的拿了一只出来解冻,炖了一锅山药乌**汤。

    **汤香味飘的满厨房都是的时候,谢嘉树一觉睡醒了,幸福的抱着被子和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滚的头发一团糟,然后只穿着条内裤就欢快的跑出来找人。

    冯一一正切着青菜呢,他光着脚蹦跶进来,她瞄他一眼,见那子弹小内裤绷的紧紧的……她这会儿手指间还觉得腻腻的怪怪的,一见小魔王竟然要死灰复燃,扬了扬菜刀威胁他别乱来。

    谢嘉树满心欢喜的进来得瑟他的人鱼线和大长腿,菜刀锋利冰凉的光泽令他某处一紧,不爽的朝她嚷嚷起来:“想砍我啊?你砍啊!砍啊砍啊你砍啊!”

    冯一一想说砍死了虽然轮不到我守寡,但是得轮到我坐牢啊!

    “你去穿件衣服,出来就能吃饭了。”她语气淡淡的说,继续切青菜。

    谢嘉树心想哎呀!原来是怕人家冷~

    他欢喜蹭过来从后面抱住她,下巴舒服的搁在她肩膀上,斜着眼睛看她切菜。

    “你妈早上跟你谈了吗?”他没话找话。

    “唔。”冯一一敷衍了一声。

    “都说什么了?”谢嘉树立刻正经了起来,问她。

    冯一一没有回答,手里仍然一下一下的切着,谢嘉树心情急迫,催了两遍,就听她突然“哎呀”一声,谢嘉树心头一颤往下看去,果然雪亮的刀锋上染了红……“x!”情急之下,粗话脱口而出了。

    然后谢嘉树捏了她手指就往他嘴巴里塞!

    冯一一切着手的时候还有点懵,伤口被他吮的一阵刺痛才反应过来,“哎呀”一声叫起来。

    谢嘉树嘴里塞着她手指不好骂她,抬眼狠狠的瞪她。离得这么近,冯一一清楚的看到他眼神里的慌张和心疼。

    她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执迷不悟。

    为什么一开始就知道彼此都变了,却依然奋不顾身呢?

    因为从前和现在,只有这个男人紧张她、心疼她。

    “走了!去医院!”谢嘉树嘴里全是青菜的青涩和血的腥气,粗暴的拉着她就往外走,都忘了他自己浑身就穿着一条小内内。

    冯一一没动,他一把拉不动回头来看她,见她站在那里怔怔落泪,他抿了抿唇,声音变得格外低而温柔,说:“不怕啊!我们去沈轩那里,他那里熊猫血要多少有多少,实在不行我就去盛家把子时抢出来!”

    冯一一看着他,一边哭一边摇头。

    **

    作者有话要说:小魔王越来越抢戏了有木有……是小魔王比较萌还是作者?

    ———话说我为什么会拿自己和谢嘉树的那什么比啊……

    ☆、第32章

    “我们到此为止吧……谢嘉树。”

    泪流满面的女孩子泣不成声,谢嘉树却并没有表露出怜惜心疼的表情,反而眯了眯眼睛,声冷如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这个无情的样子,冯一一心里悲伤的想,不就是年后他刚回来、重逢时的那个人吗?

    其实这才是如今的谢嘉树呢。

    冯一一看着这样的谢嘉树,对他说:“你问我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等你,我承认,可是我等的那个人……我等的一直是从前的那个谢嘉树,并不是你。这段日子……我们已经尝试过了,我们就此分手好吗?趁我们都还没有对彼此完全失望。”

    谢嘉树笑了,就算身上只有一条内裤,他依然能笑的傲然出尘、居高临下。

    “不对啊冯一一,你怎么还会对我失望呢?从前的那个谢嘉树,你嫌弃他没出息,现在我也算事业有成、衣锦还乡了,你不可能还嫌弃我。”他笑得无比讽刺,“欲擒故纵呢,是吧?”

    “让我猜猜,你这是演的哪一出?”他他低下头,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的眼睛看,“梁以清以为你是郑翩翩,你以前也见过郑翩翩,承光哥肯定也跟你透露过我们两家之间联姻的传言……但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

    他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手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慢慢的凝聚一滴,从指尖掉在地板上。

    全都是冯一一心头的血,少一滴心头就冷一分。

    谢嘉树恍然不知,继续说着:“你故意向我说分手,逼我立刻拒绝郑家,对吧?”

    他这会儿看似冷静理智,其实已经疯了,一时激狂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她却竟然也不反驳!

    火上浇油,谢嘉树体温飙升,两只眼睛都已经烧红了。

    他伸手捏住她下巴,迫她抬起头来,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看,表情简直像是要一口一口生吞了她!

    冯一一昂着脸,吸了一口气,冷静的对他说:“不是的……应该是我心有不甘,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我撞了,我要回头了。”

    “回xxx!”谢嘉树冷笑着爆了一句利落的粗口。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抛弃我……一次又一次?!我告诉你,我压根就没想过和你再续前缘,不过是送主动上门来的、不睡白不睡。”

    “那,”冯一一下巴被他捏着,很疼,咽了口口水,“现在睡过了。”

    “是啊,睡过了,也不过如此嘛!哈哈!”谢嘉树眼睛里红的像要滴血,语气却冷的能凝结成冰,他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活脱脱是个变态杀人狂。

    冯一一下巴疼的受不了,忍不住去掰他手腕。谢嘉树这会儿浑然不觉自己有用力,她来掰他手,他还以为她生气了呢。

    生气就好、生气太好了……他松了手按住她后脑勺,狂乱的压下去吻住她,咬着她唇拼命的吮,谢嘉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爆开了,世界末日来临时也不过如此癫狂混乱,他真的很想把她吃进肚子里去。

    男人真的动起手来,冯一一那点力气压根不够瞧的。他扒开她衣服、疯狂的咬她胸口,冯一一昂着脖子绝望的大声哭,一点情|欲都不含其中,是纯粹的嚎啕大哭,伤心欲绝。

    哭声震的人耳膜和心脏都剧烈的疼,谢嘉树从她腰腹间直起身,他胸口起伏比正在大哭的她还要剧烈。

    “分手……呵,你做梦!”他一边喘一边笑,“这次轮不到你喊停了!”

    冯一一哭的筋疲力尽,还嘴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睛满脸泪痕,仰在那里的样子看起来糟糕极了。

    谢嘉树咬着牙把她搂过来。

    “你撞什么南墙了?回什么头?冯一一,我怎么你了?!”

    冯一一胸前火辣辣的又疼又刺,唇上都已经麻的没知觉了,筋疲力尽的任由他把她压在怀里,她声音像幽魂一般:“我不想……拖累你,你也不要拖累我,好吗?”、

    既然你有你一马平川的坦途要走,我并不愿成为你的羁绊。

    而我已经为爱疯狂过,一生一次已值得,以后我要过平凡乏味的安逸人生。

    谢嘉树……再见。

    **

    谢嘉树回卧室随便套了条裤子,穿衣服的时候他沉着脸、暴力的扯下一件外套,回到厨房里兜头罩在犹自仲楞的人身上,把她裹起来往肩头一扛。

    冯一一感觉胃部正好顶在他肩膀上了,难受的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谢嘉树没理她。

    “你要去哪儿?”冯一一忍不住问。

    谢嘉树把她扛到楼下,摔进车里,整个过程里都不和她说半句话。直到车开出去、快到达目的地,冯一一才认出来:他送她去医院。

    那把菜刀之前剁过乌**,不凑巧的话伤口有可能会细菌感染,所以保险起见确实应该去医院打破伤风针。

    医院里医生护士们见又是冯一一来了,当然立刻通知了他们的沈院长。

    沈轩这个点原本都已经睡下了,听说人是被菜刀割伤的,送她来的是谢嘉树,他叹着气从床上爬起来,匆匆赶了过来。

    等他赶到医院里,顶层vip病房的灯亮着,病房门外的长椅上坐着个人,靠在那里正输液。

    沈轩问迎上来的女护士:“怎么回事儿?”

    “冯小姐做菜的时候切伤了手指,打了破伤风针就没事儿了,正在病房里休息呢。但是谢先生就有点严重了,”女护士同情的小声说,“高烧都快烧成肺炎了……怎么也不肯去病房,非要坐冯小姐门口那儿打点滴。”

    沈轩走了过去。

    谢嘉树听到脚步声眼皮抬了抬,见是他,眼睛又闭上了。

    “你可以直接进去钻空子献殷勤,我现在没力气拦你。”

    沈轩在他身边的长椅里坐下,和气的说:“嘉树,我们聊几句吧。”

    谢嘉树闭着眼睛靠在冷硬的墙上,像是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

    沈轩却笑了起来,感慨的说:“这场景多熟悉啊——以前也总是这样的,你把她害的磕了碰了,送过来,我来医好她。”

    谢嘉树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工作,我把她送哪个医生手里人家都会医好她。”

    “是这个道理,”沈轩说着,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可我想说的是:从以前到现在,你一直是令她受伤的那个人。”

    话音落,走廊里一片寂静。谢嘉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沈轩也靠在了墙上,低声继续的说:“我知道你们两个彼此喜欢、为对方受伤也觉得心甘情愿。可是你于心何忍?你二十岁的时候没能善待她,二十五岁的时候你也没能保护她,到了现在,你依然在不断的令她受伤。”沈轩语气平静极了,平静的像一记一记的大锤,重重敲在谢嘉树心头。

    谢嘉树快被敲晕过去了。

    “你还记得她原来是什么样儿的么?你记不记得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她是个多没心没肺的小丫头?那时候她多怕死啊,整天吃好穿暖、心情愉快,”沈轩回忆着,情不自禁的微笑着,“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谢嘉树,你把她变成了现在这样,你好意思说这是爱?”

    谢嘉树一言不发,沈轩也不着急,笑笑的转头说:“说说看,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儿?你拿刀吓唬她了?逼她给你做饭了?”

    谢嘉树一笑,走廊的射灯迷幻灯光里,他的笑有点诡异。

    “她逼我了,”他笑着说,“她逼我,要分手。”

    沈轩看起来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谢嘉树靠在那儿一个劲的笑,“你也不信吧?我也还懵着呢。我为了她……我什么都没对她说,可她也什么都不问,然后就这么一下子给我提老死不相往来,你说她狠不狠心?”

    沈轩心想:狠心你xx!

    “我饶不了她。”谢嘉树极其平静又极其阴森的说,然后转脸对身边的人笑,“你最近突然找上门那么多台大手术,你不可能不知道是我干的。你明知道是我故意把你从冯一一身边挤走,可你照收不误了。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将计就计、特别聪明特别淡定?其实你就是把冯一一排在你的事业后面。就这样你还跟我谈爱情的真谛?你连在我面前张嘴的资格都没有!滚蛋吧!”

    我在美国被人拿枪指着头逼我签合同,我从片场的脚手架上摔下来差点翘辫子,我被好莱坞大导演泼了一脸咖啡还冲他笑,我卖掉了自己名下所有的资产孤注一掷……我多少次差点死在异乡,可当我最终活过来,我立刻回来找她了。

    我做一切事情的时候都想着她,我从二十岁到二十八岁、一个男人最好的八年时光里,我的心和身体都只认她一个人。

    我的爱情幼稚、糟糕、混乱、彷徨不安、或许还有点儿变态,可你的感情连爱都不是。

    **

    谢嘉树输的液里头有安神的成分,沈轩走后他靠在那儿眯了一会儿,护士来拔针的时候他才惊醒。

    针尖从身体里拔|出|来的感觉不太美妙,谢嘉树皱着眉扭过脸,哑着嗓子问:“她睡醒没有?”

    “冯小姐吗?”护士问,“她一个小时前已经离开了。”

    谢嘉树没说什么。等护士收了输液的架子、走远了,他站起来,一脚踢的长椅横在了走廊上。

    大半夜的,他没叫司机来,医院给他叫了辆出租车,谢大少委委屈屈的坐出租车回家了。

    家里还是他们临走时的样子,锅里的乌**山药汤还热着,谢嘉树把案板上她切好的青菜下锅炒了一盘——毫无疑问,全炒糊了。

    炒糊了的青菜可真难吃,谢嘉树吃了一口之后默默的放下了筷子。

    喝着鲜美的乌**汤,面无表情的谢嘉树满心愤恨的想着:有种你别被我抓到!抓回来老子喂你整盘炒青菜!

    **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谢总,您家工作室的编剧太不到位了,这种抓回来的情节怎么能喂整盘炒青菜呢?当然是要喂整盘小魔王啦~~~

    ————到时候喂小魔王的过程要不要直播下呢?32

    ☆、第33章

    睡到快天亮的时候,身上好像又发起烧来,谢嘉树从噩梦里惊醒过来,仄仄的伸手摸了下自己额头,蹭了满手心的汗,他嫌恶的把手往枕头上蹭,半途中却改了方向,蹭在他自己衣服上了。

    因为他还是睡在客卧,枕头上还有她洗发水的香气。

    扭着身子在那儿发了半天的狂,谢魔王狂躁的翻身坐起来,顶着一头鸟窝般的乱发,咬牙切齿的找手机。

    冯一一关机了。

    谢嘉树发狂的大叫三声,扔了手机,满床蹬腿打滚。

    再也睡不成了,他索性爬起来,去健身房跑了两个小时,杀气腾腾的打道去f.d上班了。

    谢魔王今天狂性大发,一整天不吃饭也不休息,一杯接着一杯的往下灌黑咖啡,一口气干掉了三天的活……整个秘书室跟着他转,全都累趴下了。这些都是跟着他风风雨雨三年多过来的老员工,谢嘉树舍不得,只能落寞的放过了他们,放他们下班、明天早上还可以晚两个小时过来。

    然后他一个人就无处可去了。

    曾经以精通吃喝玩乐风靡整个g市的谢大少,忽然发觉自己无处可去。

    没有消遣,以前爱玩的那些现在对他来说都是应酬了,应酬么,能少去他就一点都不想去。

    没有爱好,这些年他已经把工作变成了他唯一的爱好。

    ……

    其实最主要的是:没有想见的人。唯一相见的那个今天一直是关机状态。

    谢嘉树孤独的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想想也只能回谢家老宅。

    **

    谢家老宅。

    谢嘉云今天难得休息,亲自下厨为叶祁远洗手作羹汤。谢嘉树算是赶巧了。

    他突然回来,谢嘉云当然高兴,还特地多加了两个菜,只是他们夫妻一个洗菜一个切、一个放油一个放盐,谢嘉树虽然坐享其成,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个。

    吃饭的时候谢嘉云就发现她家弟弟的表情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来,吃一口这个鱼,”谢嘉云温柔亲切的给弟弟夹了一块清炒鱼片,“好吃吗?”

    谢嘉树咬了一口就皱了眉:“不好吃,太腥了,难吃。”

    谢嘉云看看对面吃得津津有味、恍然不觉的丈夫,轻轻瞪了眼弟弟。

    谢嘉树心想干嘛啊?还不给说实话啦!

    “我要吃山药乌**汤。”他放下筷子说。

    叶祁远把忍不住的笑意藏进了饭碗里。谢嘉云则亲手给弟弟盛了一碗汤,随口说:“知道了,你快吃吧,下次我给你做。”

    “你哄小孩呢?你一个月就做一次饭,我一年也赶不上两回。”谢嘉树不满的嘀咕。

    眼看叶祁远偷笑的都快喷饭,谢嘉云脸上实在挂不住了,“啪”一声放下筷子,冲弟弟说:“你又找抽呢吧?少蹬鼻子上脸!吃你的饭!给我老实点!”

    谢嘉树被骂了当然很不爽啊,但是也被骂惯了,他郁闷的捧起了汤碗,一声不吭的拿勺子拨着汤里面的蛋花。

    谢嘉云看他做出这副死样子,更生气了,没好气的训他说:“嫌难吃你就别吃了!出门哪里没地方给你吃饭?非要回来给我找不痛快干嘛?”

    谢嘉树心里一刺,猛一撒手、重重放下了那碗汤,紫菜蛋花汤洒的半个餐垫都湿了。

    其实谢嘉云是长姐如母,对这个弟弟二十多年来她都是这个态度,连叶祁远都已经习惯了,况且谢嘉树也真的是欠抽找虐的m体质,他姐不骂到这样他都没完的,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暴力反抗了一把,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叶祁远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看谢嘉树的神情就知道小舅子真不高兴了,连忙笑着打圆场说:“你们姐弟俩不在一块的时候天天挂心念叨,好不容易聚齐了吃顿饭又拌嘴了。”

    谢嘉云从小管教弟弟,别说动嘴了,动手的次数都数不清,第一次被弟弟这么暴力回应,她完全的震惊了,惊讶又疑惑的愣在那里。

    而谢嘉树一直垂着眼睛,扯了餐巾慢慢的擦干自己一手的汤汁,片刻后漠然起身,走了。

    大门关上的声音传来,谢嘉云如梦初醒,转脸问丈夫:“他……怎么了啊?”

    叶祁远也无语极了,安抚妻子说:“他不一直这样么,小孩脸、三月天,倒是你,别一惊一乍的。”

    谢嘉云想想……也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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