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片荒芜景象,王大伯对着夏钰明呵呵一笑,整张脸的皱纹如同钻土的蚯蚓一般蠕动起来,“怎么了?我看你怎么脸色这么白啊?不会是被吓得吧?”
李大妈王大伯丁大爷还有赵大妈四个人是小区里出了名的固定牌友,四个人通常打牌都到三幢的赵大妈家里去,刚刚李大妈就是进的三幢。
可这边王大伯却说今天是要去一幢的丁大爷那边打牌,因为三幢死了人。那个跳楼的女人分明是从二幢跳下来的,不是三幢。
还有,王大伯要去一幢,走到小区里面来干什么?如果只是走错了路往回走,那自己怎么一路走过来没有看到?
王大伯上前一步,脚下那块土地上凝着的血迹不知什么时候竟鲜活地流动起来,在一片暗沉沉的灰色天空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这不是冻得吗?这天气冷的,我都不想呆家里了。”夏钰明看着王大伯脚下的血迹开始渗入他的鞋子,红色的血渍一点一点出现在他的鞋子上裤子上,还在不断地向上爬。那样子诡异极了,就像是王大伯从下到上,人一点一点地在出血。
“这不,我刚看到王大妈还抱怨了两句。”他想强扯出一个笑来,结果笑没扯出来,吸了口冷气硬生生地变成了哆嗦,这效果倒是像极了被冻的。
“这么冷吗?”地上的血没少,王大伯身上的血迹却已经蔓延到了脸上,连雪白的头发上也沾了几滴,他现在浑身都是红的,一张被鲜血覆盖的脸上仅只能辨认出那瞪着的向外凸出的白色眼珠子和那如一道缝般的咧开的嘴,“年轻人,这天,还没这么冷。”
夏钰明咽了口口水,努力挺直了也不知是冷的还是被吓的僵硬的背稳住声音,“那行,大伯你去打牌,我先走了。”
他不敢跑,只是挺着背尽量像平时一样走,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异常。
快步走到小区门口,拖着箱子拐了个角,确定背后的“人”不会看到自己以后,他就拔腿狂奔。
一路跑到车站他才喘着气冷静下来。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还会碰到这种事呢?还是说这和沈漠有关?
回想起来,其实他妈那天的态度也有古怪,他妈真的说了实话吗?
他这个念头一起又被自己否决了,无论真话假话,父母总是为孩子好的,要相信他们。
坐到公共座椅上,把他妈给的那本书拿出来,背了上面的几个咒语,背完以后发了条消息给他妈,把事情说了一遍。
周遭无风,站前车来车往,夏钰明跑出了汗又坐了许久竟没觉得冷,围巾跟帽子都被扯了下来。现在回想起来,今天小区里那钻人骨子的阴冷也太不正常了。
他妈回复的很快,没有安慰也没有解答他的问题而是把他骂了一顿,说他一点小事怕成那样,娘娘腔没胆量。
刚看完短信,车子就来了。他心里乱糟糟的,提着行李箱上去,暖气迎面扑来。
走上车子以后他才发现,除了他和司机以外,整辆车就只剩下后排坐着的一对情侣。
这车平时虽然不是趟趟都很挤,但他坐这车坐了那么多年,从来没在这个点遇到过这么空的。
热气包裹了整个车厢,四周的窗户都黏上了朦胧的雾,窗外的世界是会移动的模糊色彩。
这情况让夏钰明有些不安,他提着行李,转身就要下车,还没迈出步子手腕就被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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