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摸着撞红的鼻子,不满地抱怨。
“园子姐姐!”元太惊讶地抬头看向眼前一个身着粉红小礼服的熟悉背影。
那纤细的背影听到声音一僵,茶色的短发扫过一抹弧度,“你们怎么在这?”果然是堂堂铃木大小姐。
柯南也从元太身后走出来,“园子姐姐。”
“小鬼,你也在这?兰呢?”园子吃了一惊,下意识地问。
“兰姐姐她跟新出医生有点事,一会儿才来。”柯南非常老实地回答。
“哦,原来……”园子了然地点点头。
果然园子知道,“园子姐姐,你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了吗?”柯南状似随意地问道。
园子挑了挑眉,对他j笑一声,“当然……去忙她的终身大事去了。”兰也终于行动了。
柯南不着痕迹地皱了眉。
“园子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也在一旁停住的步美微笑着问。
“饭店向铃木财团送了邀请函,可是爸爸却抽不出时间,所以叫我来。”园子无奈地答道。不过,没想到无聊的宴会上竟会有收获。望着低头不语的柯南,园子在心里暗笑。
“园子,你怎么在这?”众人正在说话,不想身后传来兰清脆的声音。
听到最想听到的声音,柯南迅速转头。
心里想了一天的人儿穿着一袭合身的暗红色洋装,黑亮柔顺的长发披散在洁白如玉的肩头,那精致得如洋娃娃般的脸上是吟吟笑意。
柯南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只觉心跳快的几乎不能负荷。
这个女孩……是想迷死他么?他低低呻吟一声。
“兰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光彦与元太惊艳地赞道。
“真的好美啊……”步美也附和,呆呆地看着兰,什么时候,她也能变得像兰姐姐一样呢?
见到少年侦探团的众人,兰微微诧异,”谢谢你们,不过,大家怎么在这饭店呢?”
“博士带我们来的。”光彦答道。
“博士?”
“嗯,他跟饭店的设计师是老同学,所以就被邀请来参加宴会。”
“哦,原来是这样。”兰微笑着点点头。
“我是代父亲来的。”园子指指自己。
“你的活可真轻松。”兰笑嘻嘻地调侃。
园子见到好友许久未见的轻松表情,也高兴起来,拉过她至一旁,低声问道:“事情看样子有进展?”
“也不算是,听医生说了一些建议而已。”兰轻笑。
“那你……”园子疑惑。
“只是觉得看到了希望而已。”兰的唇角啜着平静的笑意,目光柔和静穆。
“兰……”园子不禁叫了一声,她觉得心里热热,有种可以胜利的感觉。
“柯南,我这套衣服好看吗?”兰弯下腰,笑着询问一直低着头的柯南。
“咦?”被点名的柯南连忙抬起头来,“好、好看。”他下意识地回答,不敢看她的脸,他游移的目光瞟向她的洋装。
等等,这件裙子……柯南的眼神停住,他见过!
“……兰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我要买给你……”
“……你不要我要谁买……”
“……兰的衣服被撕破了,再买一件给她当生日礼物应该会高兴吧……”
伴随着脑海中闪现的话语,种种情绪也随之而来,喜悦的、嫉忌的、生气的、幸福的……
混乱的心情让柯南一时无法承受,他不禁按住刺痛的太阳|岤。
“柯南,你怎么了?”见他脸色丕变,兰急忙蹲下身平视他。
“我……”
“柯南,你头又痛了吗?”光彦一行人也焦急地来到他的身边,担忧的问。
“头痛?柯南你经常头痛?”兰诧异,“为什么从不告诉给我听?”她皱眉,不悦地对柯南道。
“没有事,他们说的太夸张了。”柯南一惊,暗自叫糟地摆摆手。
“真的没事吗?”兰不相信。
“真的没事,兰姐姐,”柯南颇为无奈地嗲声道,“我只是有点饿了,你帮我拿点吃的好不好?”
兰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
“兰姐姐,我好饿,我好饿!”心虚的柯南抱着她的手臂开始撒娇。
“真是……”兰拗不过他,只得起身。
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柯南转身,却不料迎向少年侦探团鄙视的目光群,“柯南,你又在撒娇了。”
“就是,柯南,你已是大人了,怎么还能撒娇?”
“柯南,虽然你撒娇时很可爱,但这样做好幼稚喔……”
柯南脸上泛起可疑的红光,“笨、笨蛋,谁、谁在撒娇!”
灰原哀在一旁轻笑一声,失忆前后失忆后,他都很会用这一招呢。
“来,柯南,给你吃蛋糕。”正在柯南尴尬的时候,兰转身递给他一块切好的蛋糕。
“谢谢。”他连忙双手接过。
“来,各位。”兰一笑,再将其余装好的蛋糕分给少年侦探团的众人。
“谢谢兰姐姐。”
“哦,小兰你来了。”叙完旧的博士来到大家面前,笑眯眯地与兰打招呼。
兰与园子对博士打过招呼。
博士笑道:“园子也来了,今天可真巧。”
“嗯,是呀。”兰点点头。
“啊,柯南,你嘴边沾到奶油了!”元太发现新大陆似的叫道。
“嘻嘻,柯南你真像小孩子。”步美一边笑着说一边想从口袋里拿出手帕。
“真是……”有些觉得丢人的柯南伸手便想擦去奶渍。
“柯南,不能用手!”兰放下手中的碟子,从包里拿出手帕,蹲了下来,“真是,沾到手上很油的。”她一边为他轻柔擦拭一边碎碎念。
“是——”柯南带着自己也没发觉的柔溺眼光看着兰,嘴上乖巧地应了一声。
可是,他自己没发现,不代表有有心人也没有发现。
园子唇边的笑意很暧昧,博士的神情很奇怪,灰原哀的眼神很深沉,步美的脸色很失落。
风乍起,吹皱一池湖水。
一整晚下来,没发生任何事,毛利小五郎一边抱怨一边跟女儿和柯南走在回饭店房间的路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肯定又是谁做的恶作剧。”
“没事才最好。”兰笑道。
“哼,那浪费我大侦探的时间。”毛利小五郎冷哼一声。
柯南在心里暗想,反正叔叔你在家也是看洋子小姐的演唱会,没什么重要事。
“爸爸,现在也不算太晚,我们为什么不回家?”兰问。
“笨,既然社长让我们免费住豪华大饭店,我们为什么要回去?”毛利瞪了女儿一眼。
被毛利小五郎的理由弄得无语,“真是……”兰只得无奈。
“博士他们也被招待住进饭店呢。”柯南笑着指指不远处的一行人。
正巧少年侦探团看了过来,光彦对柯南挥挥手,“柯南,过来跟我们一起。”
“咦?哦……”柯南犹豫地看了兰一眼,后者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么,兰姐姐,我过去了。”柯南对她一笑。
“客人,你们的房间到了。”正在此时,带路的侍者也在附近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哦,辛苦了。”毛利接过侍者手中的两张房卡,给兰一张,“那小鬼走了也好,正好每人一间房。”
兰接过房门钥匙,转头看向在跟博士一群人说话的柯南,心里有莫名的起伏。
今天在新出医生的朋友那里学到了一些治疗失忆的办法,他说经常刺的柯南听到声音,下意识地迅速翻身下床,冲了出去。
浅眠的灰原哀也坐直身来,望着柯南跑了出去。
“小哀,发生了什么事?”睡得迷迷糊糊的步美被惊醒,强打起精神问道。
“不知道,”灰原哀淡淡道,“不过看江户川出去得那么快,应该是发现命案了。”他那侦探的鼻子似乎可以嗅出事件的味道。
“命案?!”处于混沌状态的少年侦探团一行人听到这两个字,立刻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我们也去看看!”他们动作麻利地跳下床,套上鞋便往外跑去。
“发生了什么事?”这才被吵醒的博士一头雾水,不明就里地坐起身,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
灰原哀慢斯条理地穿上外套,“可能是一件悲惨的事,但又让一些人精神振奋的事。”
待光彦一行人来到走廊最里面挤满人的房门外,柯南已神情凝重地站在门口沉思了。
“柯南,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光彦连忙问道,脑袋向里面张望。
“你们不要看!”柯南厉声制止。
被柯南突然的大叫吓了一跳,他们止住了动作。
光彦愣了一愣,才哈哈一笑,“柯南,你失去记忆才不记得了吧,我们可是少年侦探团,案发现场已经看过很多了呢。”
“就是,柯南,我们不会被吓倒的。”步美也笑着道。
谁知柯南还是摇摇头,“不行,这次的……”
“柯南,发生了什么事?”兰清丽的疑惑声音传进柯南的耳朵,打断了他的话。
柯南抬头,只见兰与毛利小五郎跑了过来。
“兰姐姐,你不要……”由于身高的优势,兰还没等柯南说完,就不自觉地向房间里面瞟去。
“呀——”只一眼,就把兰吓得失声大叫起来。
“兰姐姐!”柯南立刻跑了过去,抱住吓得蹲了下来的兰,“不要怕,不要怕。”
毛利小五郎瞪大眼睛,也向偌大的房间里望去,在看到那惨状后,也不禁皱紧了眉头,脸色变得难看。
“这是谁做的……”他低咒一声,“凶手也太残忍了!”
好奇得不得了的少年侦探团偷偷想瞄一眼,被随后而来的灰原哀制止了,“我劝你们不要看。”她直直注视着房间里面,毫无感情se彩地说道,“晚上做噩梦了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
“可是灰原……你为什么可以看?”元太不满地道。
“因为我能够承受的比你们多。”灰原哀盯着死者手中紧握的东西,眼中异光一闪。
无人敢进的偌大房间里,饭店的主人原雄治被缚在餐桌前,头部竟被前面固定的日本刀由太阳|岤处残忍地刺穿!那鲜血淋漓的刀锋散发着血腥的气息,原社长未缚住的一只手无力地握着一只酒瓶,双眼在血淋淋下死不瞑目地突睁着,在死前的最后一刻是对生的极度渴望。
“柯南,那个人是社长,是这饭店的原社长对吧?”兰抱住柯南,心有余悸地道。思及那惨死的模样,兰的身子又是一阵轻颤。
“兰姐姐,你不要想太多,没事的。”柯南拍拍她的背,柔声安慰。
“可是,原社长死得那么可怜……”明明刚刚还那么有活力地笑着……
善良的兰,总是会为别人难过。柯南叹一口气,不知该怎么劝她。
“兰,不如你回房间休息一下吧。”毛利小五郎弯腰,担忧地看着女儿。
“不用,”兰摇了摇头,“我一个人回房间还不如跟大家在一起好。”
警察在半个小时后赶到,经验丰富的目暮警部在看到凶案现场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警部,死者叫原雄冶,45岁,是这家饭店的社长,死因是被日本刀戳穿头部,当场死亡。可是……”高木欲言又止。
“怎么?”目暮问。
“警部,死者的颈部与门的把手连着一根粗绳,我们初步判断是门外的大力开门,导致原社长头部迎向刀尖而死。”
“什么?”目暮诧异,“借别人的手杀的人?”
“就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而言是这样的,凶手恐怕在弄晕了死者之后,布置好一切后就从洗手间的通风口逃走了。”
“什么?那岂不是很难查到凶手?”
“呃,不过死者留下了dygssa。”
“dygssa?”目暮感兴趣地抬头,“是什么?”
“就是死者握着的那只酒瓶,上面有一处被死者的拇指上的血染红。”
“染到鲜血的是什么?”
“就是酒的名字,g、i、n,g。”
“g?琴酒?”目暮警部颇为诧异,那是什么意思?
站在门外隐隐听到他们对话的柯南眼睛直直看着死者,大脑在不停运转。
灰原也一反不管闲事的常态,默默地站在他身旁,不知在想什么。
“灰原,那瓶酒……”
“应该不是琴酒,他杀人不会这么麻烦。”一直在思考原社长手中拿着那瓶琴酒的含义,灰原下意识地说道。
柯南一愣,灰原在说什么?
被柯南奇怪的眼神一望,灰原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灰原,你说的琴酒是个人吧?他是谁?我也认识吗?”琴酒、琴酒……默念着这个名字的柯南觉得心口一闷,不由自主地紧皱了眉。
“你听错了。”灰原哀眼光一闪,转身便离开了。
“喂,灰原!”柯南在她身后叫了一声,但她置若罔闻,打了个呵欠,径直回房间去了。
“真是。”柯南撇了撇嘴,这家伙,真是我行我素。
“警部,死者为人生前做事强硬,得罪了不少人,”高木看着手中的资料,对目暮小声地道,“估计是商业寻仇。”
“嗯。”目暮点了点头,低头沉思。
“目暮警部,死者死得这么惨,看样子是很恨他的人做的。”毛利小五郎看一眼现场,摇了摇头道。
“嗯,毛利老弟说得有道理,”目暮想了想,抬头看向毛利,“不过,你为什么又在这里?胖胖的警部眯了眯眼,无奈地道。
“哈哈,”毛利小五郎干笑两声,“其实,是原社长叫我来的,他说他收到了恐吓信。”
“什么?”目暮警部一惊,“为什么没有告诉警方?”
“我也劝过原社长,但他说人多了反而打草惊蛇。”
“那恐吓信的内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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