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完结
第八章
气势恢弘,笔墨精练,白雪与赤漠,强烈的反差表现了深远丰富的意境,动人的中国山水在独具巧思的构图下,除了优关,更饱蕴撼人的气势:别于传统画家,在描绘山水风情的同时,阎映澍大胆尝试西方技法,从不同的作品中,可以发现许多创新的表现方式……
阅读着请许秘书搜集来的资料,再侧脸偷瞧专心开车的阎映澍,楚穠很难将艺评家笔下那个伟大的水墨画家和眼前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她不懂艺术,从阎映泱那本画册和许秘书搜集来的资料,她只看得出那些缩小的复制画很美,却看不出艺评家所解析的深奥复杂意境。
“唉!”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庸俗。
“怎么了?”虽然她的叹息很轻,陷于繁忙车阵中的阎映澍还是听见了。
“我不知道你是个艺术家!”楚穠扬起手中一张资料,上面印的正是从画册扫描下来的《雪落大漠》,“你的作品,对不对?”
“泱泱说的?”将车子驶下高架桥之际,阎映澎瞥了一眼那张小小的图片。
“她不说,你也不说吗?”经过昨夜,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楚穠以为互允情衷的两个人不该如此生疏。
“你这么了解我,而我,却必须从别人的口中才能得知你的“职业!”说到后来,她的语气有浓浓的抗议。
“我没有要刻意隐瞒什么。”俐落地切向慢车道,阎映澎将车子停至路旁。“泱泱年纪轻,有时候说话不免夸张了点,画画是我的兴趣,但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艺术家。”
阎映澍认真地看着楚穠,“我爱你,当然希望你也能了解我,昨天,你来我家,我本想请你去我的房间坐坐,可是小友曦和泱泱轮流霸占着你,直到该送你回去了,我还没有机会邀请你!”如果她去他的房间,自然能欣赏他留在手边的那些作品。
“啊……”他一提醒,楚穠才想起昨天的情况。“我错怪你了。”
“没关系。”阎映淘笑了笑,重新将车子驶回车阵中。梢晚在圆山饭店有一个重要的饭局,他们得赶紧赴约。
“咦?你刚刚讲了好多话!”突然,楚穠像发现了什么似地低叫:“原来,你也可以长篇大论表达自己的立场嘛!”
不像阎映泱说的,她的三哥是拙于言词的呆头鹅。
“还以为你是闷葫芦一枚!”
“淘气。”被调侃的人有些无奈。
“呵……”调皮地在他右颊印上一吻,她笑吟吟地说:“哪有?我是市侩庸俗的商人,哪来的淘气?”
楚穠甜甜反驳,一点都不知道敞开心房、坠人爱河的自己,骨子里俏皮淘气的本性,在恋人的呵爱照顾下渐渐展露。
尚未二度拜访阎家、参观男友的房间、欣赏他的作品,一趟南下考察楠梓厂房的行程,让楚穠有了机会接触阎映澍的真迹。
“先别回台北,我们绕去仁德看看!”
“仁德?”
“你忘了吗?你有一幅作品珍藏在仁德的博物馆。”根据许秘书的资料,那幅《涛》人家可是花了七位数字的价码才买到的。
“我们没有预约。”楚穠一讲,阎映澍也想起来了。不过,这家由财团法人创立的博物馆采预约参观制,他们临时起意,应该不受欢迎吧?
“要预约吗?好吧,我来打电话试试看。”
楚穠兴致勃勃地拿起手机,先拨口公司找许秘书查电话号码,然后便迫不及待打到博物馆的公关部门。
“成了。我们出发吧!”收了线,楚穠得意地宣布。
“你使用特权!”阎映澍叹气。除非必要,楚穠很少利用自己的地位去获得便利的。
“偶尔为之,我不是故意的。”听得出来他不高兴,她连忙解释。
“嗯。”他只是不喜欢她为了他做出有违本性的行为。
“我保证,下次不会随便使用特权!”她举手发誓。
“没这么严重。”她如此慎重其事,倒让阎映澍紧张了。
“有吧?你的脸看起来凶凶的耶!”楚穠委屈地抗议。
是吗?阎映澍怀疑地扳过后视镜,检视自己的脸色是否太过严肃。“我没有……”
说到一半,他就听见低低的娇笑声。“你在跟我开玩笑!”看着眼眸间镇着笑意的楚稳,阎映澍发现自己被捉弄了。
“哈哈……”收起委屈的表情,楚穠勾起后,大方地笑给他看,“你好好骗喔!”
她取笑他,他却奇异地开心。
最近,她展颜的频率变高了,而且,她的笑容不再只限于嘴,她美丽的笑靥常常扩及眼梢,深及眸底。
她真的变了,她不再是从前那个眉间挂着轻愁的女人,现在的她,心情时常是快乐开心的。
他好高兴,他的小姐,终于学会真正的笑。
“我爱你!”阎映澎倾身靠近楚穠,吻住她的笑唇。
听他亲口说爱,她总是震动不已。
忘了前一刻还在捉弄男友,她赧然地回应,“我也爱你。”
听见她的回应,沉稳刚毅的阎映澎瞬间消失,得到她的爱,他一脸傻笑,痴痴凝视她,感谢上天让他拥有这份幸运。
甜蜜的浓爱萦绕在他们之间,延续到前往博物馆的途中,基于安全,阎映澎认真地开着车,可是只要遇上红灯,他们总忍不住情动地乘机吻吻抱抱
“哇!”
甜蜜的气氛,在进人博物馆、见到阎映澍的画作时转变了。
江水滔滔,浪花滚滚,透过他的笔墨,气势磅礴的江涛破纸而出,站在这幅约有两尺宽的画作前,楚穠定住不动,不能言语。
太震撼了!那些艺评家的文采真是拙劣,长篇大论的分析一篇又一篇,却道不出他作品十分之一的精采。
“映澍……”楚穠看看画,又看看阎映澍,崇敬之心倏然升起。“我觉得自
己好像不认识你。”
亲身感受他的才华,她才体会到这个男人不为她所知的那一面。
这幅《涛》,狂野、豪迈、不受世俗羁绊,和她熟知的那个沉稳男人大相逞庭。
她所爱的男人,竟有如此狂野叛逆的一面……
听楚穠这么说,阎映澍马上握紧她的手。“我还是我!”还是那个深爱着她的男人,没有任何改变。
“是吗?”楚穠喃道,犹自震挽着。
该死!她的反应代表了什么?
难道,她从他画里看出他个性中狂野不羁的一面,而她不喜欢这样的他?
“穠”他担心地唤她,脸色凝重。
“没事。”他忧虑的声音将她动在画前的眼光收回,看着他说:“你画得太棒了。”
真是!在床上,他表现得其实更狂野,她真是大惊小怪了。
“想不到,我喜欢上一个才华洋溢的男人。”伸手抚平他严肃的眉宇,她闹他:“我也要一幅你的画作,而且,不可以比这幅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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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并不是阎映澍最震撼人心的作品,那幅被珍藏在法国,价值数百万欧元的《雪落大漠》,才是他的顶尖之作。
据说,有无数人在枯等着他的新画,因为拥有他作品的收藏家,没人肯割爱。
艺文界中,关于阎映澍的逸事多不胜数,以往楚穠没空注意这些艺文界的消息,可是现在不同了,知道了他的专长喜好,她忍不住要关心画坛的一切。
这一关心,她才知道,大画家三年没有新作品展出.而这三年,就是他待在她身边的时间!
他为了她,一直牺牲创作的时间!想到此,楚穠便烦躁不安。
“怎么了?”
电视荧幕里播放的是阎家大哥带子弟兵参加本届武术大赛的光碟,阎映澎本来看着电视,留心着有哪些缺点可以改进,不过,在注意到女友的烦躁后,他拿起遥控器切掉了荧幕。
“没!”
两人躺在床上,楚穠的头枕在阎映澍腿上,她正阅读着公司的季报,但心有旁骛的她实在看不进这些支支杂杂的数字,只好胡乱翻阅,弄出刷刷刷的纸声。
“营利不理想吗?”她皱眉的模样,让阎映澍联想到公司的营运。
楚穠摇摇头,柔顺的乌丝在阎映澎腿上散成一片动人的美景。
“那么,为什么烦恼?”商场上的事他虽外行,不过如果真有麻烦,他会倾全力帮她。
“来楚家前,你原打算去大陆五岳写生?”在他面前,她终究藏不住心情,尝试地劝他一件连她也不舍的事。
“嗯!”阎映谢老实回答,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提起这件事。
“你……”话一出口,她也许就要和他分开一段时间了,思及此,楚穠不禁离情依依。“你应该去!”
她闭上眼睛,轻轻地说:“你把我照顾得很好,现在的我,是真的坚强了,没有你,我也可以好好过活。你不应该继续被绑在楚氏,你应该拥有自己的时间,好好去创作。”
她要他离开她?才听到一半,阎映谢的脸色就难看得吓人。
“你说什么?”他沉问,久违的冷傲肃凝脸色又回到脸上。
“你不应该轻忽自己的才华,屈当一名小小的保镖,映澍,你应该辞职、应该离开楚氏!”虽然心中不舍,楚穠仍然苦劝。
“离开楚氏?离开你?”怒火蕴在低厚的嗓音中,阎映澍脸色铁青。
“对!”没见识过他发火的楚穠不知死活地回答。
“你……”低头看着她柔嫩的脖子,他有股掐死她的冲动。
“你放心去旅行、画画,我会乖乖待在台北等你回来的。”
楚穠望进一双yīn郁的眸于,此时,她才知道阎映淘有多不高兴。
“你生气了?”她委屈地问。可恶!他以为她想跟他分开吗?她也很不舍啊!可是,为了他的前途,她能霸着他不放吗?
“哼!”回应楚穠的,是一声冰到不行的冷嗤。
“你……”最近都被他捧在手心宠疼,很久没被这么冷淡的态度对待,楚穠也有些火了。“我为你好,你懂不懂?”
“离开你叫为我好?”阎映澍心痛反问。笨蛋!她美丽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当然为他好!难不成为我自己好吗?”
规劝了几次,阎映澍仍坚持己见,无法可施的楚穠只好跑来跟阎家小妹讨救兵。“他离开台湾,难过的人还不是我?如果不是为他好,我岂愿意跟他分隔两地?”
去五岳写生,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的,楚穠记得阎映泱提过,阎映澍原先的计划至少要去一年的。
这一年的分离,她能好过到哪里去?
险峻高耸的名山,不比巴黎、纽约、伦敦这些文明城市,想联络,一通越洋电话就可以解相思;想见人,抛下公事一两天,坐越飞机便可看见本尊,他选择旅行作画的地点,可是连观光客都不曾涉足的险峻深山。
她是在忍痛成全他啊!
“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改变他的固执?”楚穠秀眉紧蹙,烦恼地问。
“楚穠姊姊……”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阎映泱摇头看着在工作上精明、在爱情上却有些傻气的美女老板,“原来,你也很笨。”
“我……”被年轻的小妹妹说笨,楚稳一时还真回不了话。“泱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
闷然看着调皮的阎家小妹,楚穠认真地再问一次:“告诉我,该怎么做,你三哥才会辞职去做他该做的事?”
喔喔,美女老板好认真!阎映泱收起玩笑之心,正色说道:“楚穠姊姊,我先问你,你诚实回答了,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对付三哥。”
“你尽管问。”只要能让他辞职,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三哥离开你一年,这段时间,你有办法一滴眼泪不掉,快快乐乐等他回来吗?”
“我……”不能!
习惯了他的相伴,拥有了他的爱,一年不能见面,汹涌如潮的相思会满满占据她,这段离别的日子,她如何快乐、如何不因想念他而难过垂泪?
“阎家的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过那种日子的。”不等美女老板说完,阎映泱便了然地下了个结语。
“我可以告诉他,我会快快乐乐等他回来。”
“三哥不会信的!”阎映泱喟然摇头。
“那么,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他才会暂时离开她,去做他该做的事?
楚穠真的不希望阎映澍轻忽自己的才能,她看过他的作品,连艺术白痴的她都深深被撼动了,可见他的才华有多丰厚。他不该屈当她的保缥。
该怎么做z阎映泱有个办法,只是,她提供的点子困难度有点高。
“你能完全放下公司,离开台北吗?”阎映泱问。唯有楚稳陪着一起去,阎映澍才有可能去实行他的计划。
“我……”不能!
楚氏基业庞大,要掌事的她消失一年,太难了。
“短期间内,我不可能走得开。”
虽然之前为了想生小孩,她高薪聘请专业经理人分担她的工作,可是,要做到一年不管公司的地步,她还不可能。
阎映泱的办法应该是可行的,可惜的是,目前的她做不到、思及此,楚穠非常沮丧。
“哎呀,楚穠姊姊,你不要难过啦!”糟糕,她提供的点子不但帮不上忙,还惹得美女老板沮丧起来!
“三哥自有他的打算,水墨画是他的喜好、他的兴趣,他不可能完全放弃的。可能他只是将旅行写生的计划延后,或者他有别的想法,总之,请放松心情,不要为三哥担心啦!”该死,要是三哥知道她的馊主意惹得楚穠姊姊心情更难过沮丧,她铁定逃不了一顿骂。
“是吗……”楚穠无力地问,身为阻碍阎映澍创作的绊脚石,她心情丝毫轻松不起来。
第九章
夜深,人静。
纤手握着门把,楚穠静静凝着阎映澎。“你……”她接过公事包,身躯挡在房门前。
“还是不能留下来?”离凿的性格五官yīn郁地面对着可人儿。
他的小姐在闹脾气,阎映澎低头直视美丽又任性的楚穠,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从她开口要他辞职,距今已经六天了。这几天只要有空,她总不死心地劝说,他一次次拒绝她,她便一次次不准他留下来过夜。
他们已经五个晚上没睡在一起了,不能拥她入眠,令他好痛苦,他眷恋心意相通、肢体交缠的时刻,他想念即使不做爱,也能拥抱她人睡的亲呢咸觉,所以这五个独眠的夜晚,他空虚极了。
不过,比空虚更令他难受的是,楚穠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明显。
依他对她的了解,她一定是为了他睡不好眠!想到这点,阎映澎深深责怪自己。
他不希望她继续为他烦恼,偏偏关于她提的那件事,他又不能顺从她!
“我走。不过,答应我,你会好好睡觉。”轻柔碰碰她的发、她的颊,他俯头在她耳畔交代。
他没吻她。一个晚安吻可能引爆他对她的饥渴,已经六天不能抱她,他累积了太多的渴望。
“等一下。”楚穠唤住阎映澍离去的脚步。
他回头,对上她的盈盈美目。
楚穠凝着阎映澍,欲语还休。她想念他,却因为和他闹别扭而说不出口。
习惯了他的体温,没有他,她睡不安稳。独眠的这几夜,她终于发现自己是这么依赖他。
她不敢想像,万一哪天他离开了她……
难怪他不肯答应她,他太了解她,知道没有了他,她会难过得连觉都睡不好。
“还有事?”阎映澍趁自己迷失于楚穠的盈盈水眸前打破沉默。
楚穠松开门把,将手伸向他。“映澍……”
下一刻,她柔软的身躯就被拥人他温暖的怀抱。她抬起头,眷恋地望着影响她至深的男人。
他修长的手指先是缓缓抚着她的唇瓣,然后,在忍不住对她的渴望后,低头吻住这张令他魂萦梦牵的嘴唇。
他的亲吻让她体温倏然上升,胸部沉重疼痛,下腹部悸动着,燃烧着一股欲火。
“唔……”媚然的呻吟,在他的舌头深人她的嘴中逸出。
“砰!”地一声,下一秒,她手中的公事包掉到地上。
当楚穠发现自己的裙子被撩起,臀部一阵凉意时,她人已被卷入房间内。
阎映澍迅速脱下她的贴身小裤,迅速拉开自己的拉链,看着她说:“我好想你。”说话的同时,他的男性已挺进她的体内。
她双手攀着他的颈项,背贴着门板,腿勾着他的腰部,猛然的进袭令她有些承受不住,但她没有推开他,相反的,她更张开自己的腿,迎接他的冲刺。
“我太粗鲁了!”察觉她的紧绷,他停下了攻势,
太不体贴了!没有前戏,没有温柔的抚触,还没唤起她身体的热情,他就进入了她!
他深深责怪自己,可是,当他听见她轻唤自己的名字时,他的自制力完全消失……
“不要紧。”细致的纤纤手指抚上他的脸庞。“我想要你这样做。”
“穠……”棒住她光洁的臀,他热硬的亢奋深深侵入她的柔软。
她的头栖在他的肩膀上,眼眸承受不住强烈的欢愉而闭了起来,她感觉到体内深处深深被他推挤、贯穿,他每一次有力的冲刺,都代表了他深刻的爱,他每一次猛烈的埋入,都让她威受到他对她的强烈渴望。
冷淡了他将近一个礼拜,这样狂猛的做爱,没让她觉得不适,只让她觉得震撼。
他的男性又深又重地在她体内移动,他紧紧搂住她,力道之强,仿佛怕她下一秒就会逃走不见。
往日就算再激昂,她仍能威受到他的温柔;可是这一次他有如脱缰野马般狂猛地要她,惯见的温柔被饥渴的欲望埋没。
“啊……”强烈的欢愉袭击她,她忍不住娇吟。
“我爱你。”他释放出炽热的种子,在她耳边低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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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过后,阎映澍把楚穠抱进浴室,洗了个舒服的澡。
虚软的她任由他摆布、伺候,已经累得快瘫掉了。
“醒醒,头发吹干了再睡。”
当他拿出吹风机,她才知道自己被他抱回了床铺。“我睡着了?”她娇憨地问。
“嗯。”阎映澍勾起唇,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太久没做,累坏了?”
楚穠揉揉眼睛,瞪他一眼。也不想想是谁害她这样的!
“对不起,我太粗鲁了。”阎映澎嘴上道歉,眼底却是欢爱后的展足笑意。
楚穠摇摇头,并不怪他。“映澎。”她起身跪坐在床铺上,双手挑住他的腰。
“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她将脸埋在他赤裸的胸前,鼻端呼吸着好闻的男性休息,她想念他的味道。
“我们有吵架吗?”阎映商莞尔,吵架要双方都动气才算数,这几天闹脾气的是她,他不曾对她大小声,也不曾拒她于千里之外,被惩罚的,明明就只有他!
“你知道我的意思嘛!”楚穠狠狠捏捏阎映澍丝毫没有赘肉的腰际。
“好。我们不吵架。”女友动手了,他只有投降的分。
楚穠拉拉阎映澍,要站在床铺旁的他低头,然后赏他一个吻。
“那么,你肯辞职了吗?”她期待地问。
“我不会离开你的。”他的答覆浇了她一头冷水。
“阎映澍!”楚穠低喊,“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穠,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离开你?”别于她的怒喊,他的声音低哑yīn郁。
“我不是要你离开我,我是希望你能追求自己的前途!”
“关于这点,我们讨论过了,我可以等你比较有空、放得下公司后,再来进行我的计划,不是吗?”
“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公司?”楚穠急了,楚氏的业务一天比一天繁忙,像今天,她就加班到半夜才得以回家休息,她培养人才的速度赶不上公司的需求度,照这样下去,他得等她多久,她才能请长假陪他出国?
“才一年而已,你就不能先进行计划,完成你的创作吗?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的!”
“我不放心你。”他可以等,时间的长短并不重要,重点是,他放不下她啊!
“我会好好的,你不必担心我!”她认真跟他保证。
“是吗?”修长的食指抚上她隐隐的黑眼圈,严重怀疑她的保证。
“是!是是是!”楚穠没好气地大喊,逞强地回答。
事实摆在眼前,才几天没他相伴,她的睡眠品质便一落千丈,糟得连脸上都出现黑眼圈,要是男友一年不在身边,她恐怕可以人主木栅动物园,充当猫熊任游客观赏了。
不过,她不能因为这样就自私地绊住他,不让他实现旅行写生的计划。
楚穠叹口气,“你就不能信任我吗?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阎映澎摇头,投下不信任票。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楚穠气闷,这几天,她软的硬的、各种方法都试过了,阎映澍就是不肯妥协,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男人啊?
“你……”能够成功掌理楚氏这么大一问公司,楚穠不信她拿他没办法。
烦躁的她手一伸,闷得又想掐他出气。不过,在指尖触上他光滑坚硬的皮肤后,一个奇想忽然袭上她脑海——这么顽固的男人,用“美人计”有用
吗?
“映澎……”她放软声音,手搭在他腰际。
“怎么了?”她的态度倏然趋缓,令他觉得奇怪。
“你真的不肯听我的意见吗?”她的声音酥酥软软,柔媚如丝,不只如此,
第一次尝试美人计的她香肩一垂,拨开浴袍前襟,露出一片养眼的起伏景
色。
“……不行。”阎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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