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有意维护穆澜。她晕晕沉沉地,隐约却也听到一些声音。她本以为是在做梦。被雁行弄清醒后,她就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谭弈本想把行刺的罪名一并安在穆澜身上。被她斩钉截铁的一番夸奖肯定,就知道心思落了空。薛锦烟一如既往维护穆澜,让他的恨意更深。
“穆澜是淮安府库银掉包案,毁坏河堤案的案犯同党。就算她救公主有功,也掩不了她这些罪行。如今东厂已发下海捕文书,全国缉捕。殿下莫要被她骗了。”谭弈不和薛锦烟争论穆澜是否与刺客勾结,直接抛出了她被东厂缉捕的事实。
锦烟公主瞪着屏风那头长身玉立的谭弈,气得涨红了小脸。早听说东厂惯于指鹿为马,陷害忠良。果真是阴狠恶毒。穆澜那样优雅美貌的公子,怎么可能去毁坏河堤,置百姓于不顾?
她突然想起来,来的这个人名字挺熟的:“你叫谭弈?”
谭弈那叫一个不自禁地红了。她也觉得自己生得好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看她的脸,悄悄移到了旁边。
锦烟公主歪着脸瞅着他,高大英武。许三哥甩他一条大街,穆澜甩他一城墙:“卫阶若知道后世长副容貌的男子和他相提并论,躺棺材里怕也要再羞死一回!”
厅堂中落针可闻。谁都不知道公主竟然这样说谭弈。大乔急得额头浮起了一层细汗。小乔都快哭出来了,附耳道:“他是谭公公的义子,殿下好歹给谭公公面子。”
提起谭诚,锦烟公主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战。她抚着额摆手:“本宫乏了,退下吧。”
谭弈怔立当场,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被薛锦烟嫌弃奚落了。为了穆澜当众羞辱自己!他心里的嫉恨翻江倒海。想起义父曾经的许诺,谭弈板着脸睃了一眼薛锦烟,沉默地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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