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质日渐退步的yeye再次生了一场大病,连走动一二都做不到了,每日的吃饭都还是由韩枫和王涛喂给他吃。
足足维持了这样的生活两月之久,韩枫和王涛依旧如往常一样给yeye送饭,可是进入房间后,竟空无一人,残破的小屋里只剩下了一封带有yeye笔迹的书信。
“孩子们,yeye不能陪你们继续走下去了,这段时间真是苦了你们了,老头子我真的于心不忍,因此拖了一好友将我带走,加油吧,小子们,你们的未来会是不一样的。”
这封信读完之后,两人的嘴角都感受到来自泪水咸咸的味道。
感情更加丰富且善于表达在脸上的王涛再也控制不住,钻进了韩枫的怀中,被韩枫紧紧抱住,没过一会儿,便传出泣不成声的哭泣,直至过了好久,哭累了,趴在怀中睡去了,韩枫才将王涛抱到床上,让他安稳睡去。
给他盖上棉被后,关上房门,独自一人走到门口,坐在台阶上,外面没有如城市里绚丽的霓虹灯,黑夜笼罩了一切,没有人发现韩枫环抱双膝的小声抽泣。
“好吧,那你快点哦,不然我们就不去了哈。”
王涛提醒了一下韩枫今天的事情,说罢便急忙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看着关上了洗手间门的王涛,韩枫又一头倒了下去。
.....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般悠久,远处的天际终于露出一丝丝白边,朦胧的清晨悄无声息地下起了绵绵秋雨。
很多年轻人不得低骂一声晦气,好好的周末就又要在家里无聊地度过,真是让人无法接受,蒙上被子再次呼呼大睡。
可是也有很多遭受生活压迫的人们,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停歇,哪怕是下雨,下雪,生活的压力还是会促使着他们忍受着一切出来工作,为了活着。
一个佝偻的老者左手拐着一根粗壮的树枝充当着拐杖,右手上拿着一个不算是太完整的饭碗,穿着破旧的难以在市面上见到的雨蓑缓慢地行走在虎腾公路上,看样子应该是赶往前面的市场进行乞讨的。
只是在才刚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一辆被毁坏的根本分辨不出原身是什么车型的车子出现在老者的眼前。
雨突然变大了,哪怕前行的速度很慢,打在身上的部分也已经有了疼痛感。
老者虽然年纪很大,但是一双眼睛却不如一般老者一样浑浊,反而炯炯有神,带着紧张又有些期待的心情靠往了车身,找了一块还算是有着清晰视野的车窗。
如同老树皮一般的粗糙大手颤抖地擦了擦玻璃上的雾气,将头轻轻地探了过去,有神的双速地来回转动着,寻找着那一丝期待。
车上一共有三个人,一对中年男女,看样子是夫妻,还有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孩童,被那位女性紧紧保护在怀里,三人身上都有着轻重不一的伤势。
看样子应该是一家三口出来游玩却惨遭车祸,只是不知道肇事司机跑哪去了。
老者努力地想在三人有无呼吸来判断他们是否还活着,可是三人就像在水下憋气一样,硬是一口气不吐,老者内心的期待也逐渐转变成了失望。
正准备掉头离开,去前面的市区jingcha局里报案,然而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意外的一幕发生了,那名被紧紧护在怀里的孩童好似吐了口气。
脸色一喜,驻足又仔细观察了片刻,孩童呼吸之间的间隔缓缓减少。
“还活着,还活着!”激动的喜悦溢满了枯瘦的脸庞。
左看右看,寻找着坚硬的东西将车窗砸碎,可是马路上空旷的只剩下了他和这一辆车,还有这无情又冰冷的雨水。
老者也不气馁,找着一块已经布满了裂纹,如同蜘蛛网一般的车窗户,拿起手中的那根用树枝充当着的拐杖当成榔头一般往下使了命地砸。
哪怕早上出门已经吃了昨天乞讨要来节省到今天早上当作早饭的面包,可是因为年龄的原因,还没有砸多少下,老者就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歇息一会。
只是一想到困在车里的孩子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留给自己的时间所剩不多,身上一层流光闪过,也不知是否眼花,老者犹如恢复了全身力气一样,再次开工。
老者奋力地砸着,充当榔头的拐杖头部忽然一闪,才砸了一下,车窗玻璃就像流星雨一样哗啦啦落下,或许是上天被他的行为感动到了。
老者面露喜色,艰难地将小孩抱住,用双手护着,穿过满是玻璃渣子的车窗。
双袖逐渐被鲜红的血水沾染,然而对于这些,老者更在意还有气息的韩枫,颤颤巍巍地跌倒坐在了地上,大笑了出来。
老者用着粗糙的大手将孩子脸上的血迹擦去,一刹那,突然停手,眉头紧皱,闭上双眼,额头贴住额头细心感受了一下,没多大功夫,再次睁眼,眸中尽是不可思议,放声大笑。
随后因为焦急,拄着拐杖,迈着有些好笑的步伐,在没有旁人发现的情况下,急急忙忙地将韩枫抱了回去。
因为不会用手机的缘故,也不想让住所的人知道这个事情,所以选择直接去jingcha局报警。
先将韩枫安顿好,随即才麻烦地去jingcha局报了案,做了一番口供,却隐藏了韩枫的下落,因为他想领养韩枫,这个想法是在那一刻突然产生的。
“枫哥,你要是再这样,咱就不去了,反正我也不怎么建议今天去。”
看着又倒在床上发呆的韩枫,王涛耍无赖道。
“别,我这就起来!”听到王涛的话,韩枫立马三下五除二,前后加上洗漱总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便都弄好了,与王涛一同踏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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