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皇位传承定下规矩,什么人能继位,什么人不能继位,谁是第一位继承人,谁是第二。”
文彦博眉头一皱,腰杆悄悄直了一些。
赵煦的话,他听懂了,在他看来,这是‘嫡长子’与‘兄终弟及’的折合,安排出一个顺序来,省得争执,出现不可预测的争斗。
蔡卞一样明白赵煦的话,神色沉吟。
一直沉默不语的章惇,突然道:“官家,此事不妥。”
蔡卞心头一惊,睁大眼的看向,就差张口,要他住嘴了。
赵煦哦了一声,道:“说说原因。”
章惇对蔡卞的暗示明水仿若未见,道:“臣担心,由此引来夺嫡之争,乱及天下。”
‘嫡长子制’的本意,就是为了遏制统治者阶层的内耗,章惇在担心,这个顺位继承一出现,就是皇室内部厮杀的开始了。
时间还有什么能比‘皇位’诱惑更大吗?哪个皇子能甘心放弃?
赵煦拿起茶杯,道:“那大相公说,关于皇位继承,到底是则长还是则贤?”
这大概是千年的难题,没有万无一失的办法。
‘立长立贤’都躲不开血腥。
章程抬着手,道:“文相公说得对,陛下正当青壮,立太子一事,可以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章惇这是无法回答,选择跳开话题了。
赵煦笑着点头,道:“这样,关于皇位继承的问题,咱们几个私底下先讨论着,将来看情况再说。停了这么久,萧尚书,不发表一下意见?”
萧天成被捆在地上,如同粽子一样,看样子就知道十分难受,他一直在静静的听着大宋君臣的对话,分析着其中的破绽,想要继续挑起大宋君臣的不和。
萧天成仰起脸,看向赵煦,呵呵笑道:“陛下,你能压得住一时,又能压得住多久?不早立太子,你一旦有什么事情,你们宋国必然旧事重演,你费这么大心力做的事,他日还是别人一句话,一夜之间全部废除的事!”
赵煦双眼微微眯起,道:“朕还是很好奇,萧尚书,怎么就找死呢?”
赵煦说的不止是气话,而是萧天成的行为确实反常。
他要是想挑动大宋内耗,有的是办法,犯不着找上赵佖,又跑到他面前来大放厥词,仿佛就是在刻意找死!
蔡卞突然冷哼一声,抬手道:“官家,臣明白了。应当是辽国内部对大军南下还有所迟疑,这位萧尚书,打算依死,迫使辽国坚定决心,与我大宋开战!”
萧天成脸色微变,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章惇双眸厉芒一闪,盯着萧天成,面露杀意。
文彦博又说话了,道:“官家,我朝变法在即,不宜分心,不如暂押这萧天成,封锁消息,拖延时间。”
赵煦习惯性的拿过茶杯,心里盘算着北方的军队。
北方诸路已经渐渐变成了‘三路’,三路大军分别有郭成,折可适,种建中统帅,经历与西夏一战,目前还在休整以及推进‘军改’。
北方三路的正规军,总数在十万左右,还有三十多万是‘待裁剪’的杂军,没有多少战力。
若是辽国分兵三十万而来,赵煦得从开封府以及南方调兵。
这将打乱他以及大宋朝廷的既定计划,并且这一战的胜负,还在五五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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