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上沙场,可能永远不回来。
她很后悔,从前没能对赵野再好些,随即一颗心扑到韩一身上,想到:那么韩一能平安回来吗?
她转身找韩一,想多看他一会儿、碰一碰他衣袖安安心。
“阿婉,坐。”韩一在八仙桌旁坐下,面颊有些紧绷,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原婉然忐忑入座,韩一由衣袖掏出两张纸放在桌面,推到她那边。
她无视那两张纸,只是盯着韩一的手。
韩一的手大而厚实,粗骨节,充满力量,他曾经用这只手在深夜里抚过她的身躯,在她伤心时轻拂她发间,危难时扶在她腰上带她脱离暴雨。
如今这个人要离开了,原婉然一颗心空落落的。
“家里的屋子田地都过到妳名下。”韩一说,话声如常低沉平静,“军饷我会托人捎回,加上田租,够妳不愁温饱。”
原婉然这才注意到,那两张纸白地黑字盖朱红官印,内容如韩一所说,韩家的田、屋,都归在她名下了。
这两笔产业即使在翠水村也算不上什么,但原婉然长年一个子儿没得积存,忽然有屋有田,便不啻于一朝翻身成暴发户。
她对着田契房契,双眼发亮,内心意,只当同韩一已经仳离。待韩一归来,若愿重修旧好自然好;万一和离,她离开时能少些牵挂。
原婉然开始找事做,好忙得没空想韩一。
韩家的田地已租人耕种,家里没翁姑、孩子需要照料,原婉然洗衣煮饭、在屋旁菜圃种菜养鸡,家务便完了。要说学其他妇人,串门子磕牙,她自忖木讷口拙,并且丈夫离家,一个小媳妇往外跑不合适,想来想去,闭门在家做女红最妥当。
因是独居,没什么裁缝活儿可做,便钻研绣花。当她全神贯注穿针走线,斟酌针法、配色,烦心事果然抛在脑后。
可巧村里一位媳妇出身京城绣庄,十分赏识原婉然的手艺,介绍她从娘家接绣活儿,回家做完,进城交件领钱。那以后,原婉然一门心思在刺绣上下工夫,渐渐梦见韩一的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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