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哥儿拖后腿。
等笑过之后,他又想到了儿子不在府上,出门访友去了,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澜哥儿说要去拜访同窗,也不知几时能回。也不交代清楚去向,若是联系不上他,他如何知晓吏部下了公文?他这两日还得先去吏部办理文书,官印、官服和牙牌,若非他本人亲自去领,是拿不回来的。”
“能在候缺期间出去,必定不是为了拜访同窗,也不知又在忙活什么,问他也不说。不过,他做事一向妥帖,自然会想到这个问题。”
钱氏也不禁皱了皱眉,澜哥儿的性子她知晓,分得清轻重缓急,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杜淳枫闻言叹了口气,“唉!这孩子,从小就主意正,他在外头办的事,咱们一概不清楚。可以说,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他更省心的孩子了。可儿子太出息,咱们操的心却一点也不少,甚至更为担心。”
“是!旁人家的孩子像他这么大,还在愁举业,哪像咱们,整日里担忧的却是他的安危?他似乎之前就与朝廷众人有了来往,且都还来头不小。过早涉及朝堂,与那些个老狐狸周旋,我就怕”
钱氏担心不已,澜哥儿虽未和他们说过朝堂之事,但她觉得,澜哥儿对朝堂之事知之甚祥。
在这京城,不管说到哪家府上,澜哥儿都对人家府上的主子一清二楚,似乎早就调查过。
“也是我这做父亲的没用,不管是权势,还是银钱,都帮不上他,整个杜氏还在托他后腿。”
钱氏见老爷又在自责,连忙安慰道:“老爷也不必自责,虽说科考的机会是他自己争取来的,但读书的机会,还是老爷你给的。你若当他是亲生的,便不要想这么多。”
“今儿这么高兴的事,应该告诉沁兰。她好歹是他姐姐,也让她高兴高兴。”杜淳枫的情绪不高,钱氏便岔开话题道。
“也对!让人去请她来。”
杜尘澜他们回到京城之时,已经是次日的晌午。他们没有立刻进城,而是躲在了城郊的一片密林中,在天黑之后才回的庄子。
这处庄子在京郊,是被杜尘澜用来安置买下的人。庄子很大,一千亩地,花了他一万多两银子。且这处庄子正是前段时日被抄家的那些官妇陪嫁之一,可遇而不可求。
大户人家的庄子,除非是急需用银子,否则不可能拿出来卖。
“少爷!你们可回来了,小人都快担心死了!”洗月正在庄子里守着,一见杜尘澜他们回来,连忙上前喊道。
“准备热水,请了善济堂的严大夫过来,都受伤不轻。另外去寻童掌柜,问他手上是否有玉容膏和筋骨断续膏,我有急用。”杜尘澜没理会洗月,还是先料理了伤员再说。
严大夫是庄子上常请的,嘴严实,医术也不错。
洗月虽武功不差,但经常和他一同出入,带上洗月,容易让别人联想到他身上。为了以防万一,他将洗月留在了京城。
洗月这才注意到大伙儿身上都有伤,于是立刻应声,指派人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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