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和你说。”
愣了愣,秋杏不禁开始发慌。
她甚少如现今一般凛然严肃,而今一见,心下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出了事端,回想起昨晚的事,心头不由一惴,道:“临霜……”
静了静,只听临霜道:“我决定,去参加三少爷侍读的择选。”
“……”
秋杏静化了,双睫眨了眨,似乎很久不曾反应过来,片刻之后,中院藏书阁的小院上空爆开一阵呼唤,异常的惊喜。
“啊啊啊!太好了!临霜——”
·
天朗气清,碧空如洗。
同样的天色下,灿阳静静笼映着另一处院落,又是截然的一番场景。
紫竹苑内宁静清幽,花树繁茂,苑间小河轻流,白玉曲桥九转环绕。苑内极静,侧耳微凝风清叶晰,恍若虚境。
安小开推门步入内阁的时候,沈长歌已经起了,着了一身日常宽衣,立在案前,正用雪水在纸上随意涂画着什么。今日太学休假,他起得教平日略晚了半刻,看到主人竟已然起了身,心头不由有了几分羞愧。
感到了来人,沈长歌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来了。”
“少爷。”讪讪地笑笑,安小开道:“少爷,可要现在去向老夫人与长公主请安?”
“再等等。”沈长歌看了眼天色,想着现下的时辰,想来祖母与母亲应还未用完晨膳,回头继续提笔涂画。
案侧的窗半掩着,一阵晨风轻徐,将案上的纸页吹得微飘,也将他的袂角轻轻吹起。安小开看在眼里,伶俐地上前关了窗,劝言道:“少爷,春晨天凉,您再加件衣吧。”
“好。”
案上的纸已被雪水浸得透了,沈长歌撂下笔,回身行至衣桁前欲要取衣。空荡荡的木桁却是空的,早已不见了平日常备的披风。安小开一见,心中顿时凛了一下,结结巴巴道:“少爷……昨夜、昨夜我见天凉,就让临霜姑娘将衣裳披回去了,没有让她还。我……我……”
他心知肚明沈长歌一向不喜旁人触碰自己的东西,尤以女子。昨日肯将披风借给那个丫头已是特例,他自作主张令她将衣裳带了回去,不敢保少爷会否动气。
“无妨。”
沈长歌却仅是略顿了一顿,而后吐出了这两个字。步到衣橱前,他随意捡了另一件氅衣,披在身上回到案前。
安小开有些讶异,又兀自观察了他许久,确认他的确不曾动怒,不禁脱口笑道:“少爷对临霜姑娘可真不一般!”
沈长歌执笔的手一停,“是吗?”
“是啊!”安小开肯定点头,“要是以往有丫头穿了少爷的衣裳未还,怕是少爷就不会再要那衣裳了。还有昨日,要是别人进了枫林晚,少爷一定动气,偏偏对临霜姑娘就没……”
他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动气,是那丫头适才入府不久,想来也不知枫林晚之事。她连那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估量着是被人蒙骗去的,既然是不知者,我又何必苛处。”
“哦……”安小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没再多说什么,沈长歌自顾回过身,推开了一页被雪水浸透的纸。
静立在几步之外,安小开凝望着沈长歌淡漠的侧颜,一时不禁有些发愣。
逆着光线,安小开只能看清沈长歌被阳光笼罩的轮廓,棱角冷峻分明。尚为少年的他略有些清瘦,背脊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