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可累了?”和玉心细,看出了她的失神,不由出声问道。
阮幼梨轻轻颔首,发出一声叹息:“是有点,那我们就先回去罢。”
和玉应了声“诺”,便托着她的手,引她往回走。
绕过回旋的曲廊,他们在一处山石堆砌的假山前遇见了一个人。
正值韶华的年轻女子,鹅黄色的齐胸襦裙外罩着蜀绣彤色大衫,裙摆绣以绚烂绽放的缠枝蔷薇,簇拥成一团一团的,愈发衬得她肤光如雪,颜若朝华。
是傅行勋的母亲。
当然,是继母,过世老侯爷的续弦——萧筠。
阮幼梨在前世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印象……倒是蛮深的。
她抽了抽嘴角,不甘不愿地上前向她行了个礼:“夫人。”
萧筠下颌微抬,示意她免礼。
她垂眸整了整挽在臂弯的半臂,冷嗤道:“听说你这几日倒是率性的紧,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药都不肯吃了。”
因为在上辈子阮幼梨与她有过一点节分,所以阮幼梨现下对她没甚好感,可碍于如今的身份,只得规规矩矩地回了她的话:“劳夫人费心了,儿不吃药也是有儿的道理。”
闻言,萧筠手上的动作禁不住一顿,连唇角的笑意也瞬时凝滞。
阮幼梨低垂着眼眸,错失了她这些细微的反应。
发觉她再未言语,阮幼梨也不欲与她多相处,下一刻便接着道:“阿沅身上的这伤尚未痊愈,现下也乏了,若夫人无事,那我就先回屋了。”
萧筠没有应允也没有阻拦。
阮幼梨将她的沉默认为成了无声的准许,只微微颔首,随后领着和玉离开。
她掀起了碧纱橱上垂坠而下的珠帘,撞出一阵悦耳的泠泠之声,绕过黑檀绣木樨的丝帛屏风,复又躺回了她的雕花软塌上。
因为身体和体型的缘故,她总是这样易觉疲惫。
阮幼梨平躺在软塌上,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问候在她床前的和玉:“我怎么就这么胖呢?”
“也都怪那大夫开的药,竟有这么大的副作用,让小娘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回想起傅清沅以往的那般模样,和玉也禁不住感慨。
闻言,阮幼梨一阵丰沛的诉衷肠,傅行勋的眉峰不由得抖了抖,险些就没能控制得住自己撒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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