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得多好,啊。”
“你这人究竟是干什么的你!”
陈燕西左眼皮一跳,这小子红脸容易话不过脑。问题有点敏感,陈燕西不太希望别人提起金何坤的职业。
无论他人是否好心或无意,只要问到,都觉是在金何坤伤口上擦盐。
那种疼痛稍显微妙。
谁知金何坤脱口而出:“我飞行员。”
陈燕西唰地抬头看他,而金何坤盯着赵涛。他面色平静,口吻淡淡的,“我是民航飞行员,任机长。”
陈燕西:“坤儿,你不是”
“我操,开飞机的!”赵涛忽似活过来,猛然从床上跳起,一把拽住金何坤,“哥,你这么牛逼!就经常上天,整个机组都得听你的那种?”
“你怎不早说,嗨我跟你讲”
“行了赵涛,”陈燕西打断他,露出从未有的侃然正色,“收拾东西,回去上学。”
“这没你的事儿了。”
少年时期,或多或少因能力不够,常憧憬别人的生活。特殊职业尤甚,比如飞行员、潜水员、特警或设计师等。这类人,能做常人所不能做之事,生活也应是不同的。
赵涛没经历过青春危机,按部就班的校园令他格外向往世界里。一次次枯燥无味的起飞降落,一场场失了初心的飞行,都不能再配上这种光。
所以就磨灭掉,眼睛变得浑浊,说话带着酒气。以为浪荡,能想出点人生意义,觉得不羁。
金何坤心想,其实错了。
他庸庸碌碌、浑浑噩噩。才会在瞧着陈燕西第一眼时,看见他身上久违的光,变得不能自抑,变得弥足深陷。
飞行与潜水一样,他们同时告别水平世界。一个飞向深空,一个潜入深海。
金何坤很明白,他之所以紧紧抓住陈燕西,是因为对方身上那点共通。
说起来有些可笑,但无法,金何坤需要通过陈燕西对潜水的执着,去窥见当年他义无反顾选择飞行的初心。
而那一块初心太烫,所以不敢久看。像半路出轨的人迷途知返,却始终迈不过心里那关。
很没脸。
这个夏季格外短。
暴雨阵阵相接,蝉鸣时断时续。好似哪位道友渡劫,恐要飞升。
不少地区灾情严重,已造成伤亡。城市倒千篇一律,汽车开过街道,水花四溅。路边等公交的群众骂骂咧咧,怀疑人生又埋怨天气。
傅云星很久没出现。其间金何坤造访大慈寺,询问傅大师时,小和尚说大师最近老请假,以前这情况很少见。
而唐浓范宇的论文进行一半,开始讨论年底追鲨行动。陈燕西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两人打炮次数明显下降。
几场雨后,温度就下来了。天气预报说立秋将至,未来几日会出现寒流来袭。
日子一茬接一茬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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