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萌音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单手叉在腰间,微喘气问他。
“没,”向承泽看她一眼,朝一旁挪了位置,给她留出坐下的空间,“你喜欢夜跑?”
“也就偶尔。”韩萌音说。
向承泽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一根烟燃尽,他又去摸下一根。
韩萌音看着地上零零散散五六个烟头说:“别抽那么多,对身体不好。”
向承泽笑了,眯起眼睛汲了一口,狭长地吁出,侧眸看她。
这女孩长得挺好看的,细软的长发束在脑后,五官秀气,细胳膊细腿,颇有种贤妻良母的气质。
“当一个女孩对一个男人产生管束的欲望,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喜欢他。”向承泽笑着说。
韩萌音嗤了声,“那我绝对是第二种。”
向承泽饶有兴致地看她:“第二种就是,即将喜欢上他。”
“……”
韩萌音现在显然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她平日也不是一个会把感情当作调侃和玩笑的女孩。
“我有男朋友了。我很喜欢他。”她淡淡说。
向承泽又汲了口烟,双眸微眯,漫不经心地耸耸肩:“看得出。”
两人静了会儿,向承泽突然问:
“不过,你确定他对你也有同等分量的喜欢?”
韩萌音觉得心脏一刺,像是猛地被人戳穿心事。
其实她和陈思在一起七年了,如若说天天都过得像当初热恋那样热忱冲动,是绝对不可能的。
感情终将会随着时间逐渐淡化,转化成一种惯性的情感,把对方当作生命中密不可缺的另一半,也许在相见时并不感觉对方的存在有多特别,但就像空气一样,人没了空气就会死,而韩萌音也是。
她没了陈思,可能会死。
可她不能确定,陈思对她是不是也这样。
“如果你总是在想一个男人爱不爱你,喜不喜欢你,结果大多都是否定的。”向承泽长腿懒洋洋一伸,双手撑在身后,看向夜空。
如果不是他的颜值实在逆天,他这现在的表情配上他的台词,简直就像深夜情感电台里的那些知心大姐。
韩萌音觉得身上一阵发寒,脸上却又一阵燥热,她深知是自己被看破心事的窘迫。
而看破她内心里最不肯去面对的事情的,居然还是个见面不过两回的男人。
她倏地起身,盯着他,无名火烧了起来:“我和你只是见过两次,你这么说话不觉得有点失礼吗——”
向承泽不紧不慢地扭头看她,一撇弧度缓缓从唇边勾了起来:“两次已经足够多了,第一次见面可以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而第二次见面嘛——”
他拉长了尾音,笑得邪野。
韩萌音耳根一阵燥热,低声说了句:“神经病。”
她转身就想往屋里走,却被向承泽一个翻身拽住了脚脖子。
至于为什么是脚脖子——
向承泽翻身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整个人四肢伏地趴在地上,仿佛给她行了个叩拜大礼。
他面带嬉色,死皮赖脸地握着她的脚脖子不撒手:“哎哎,想哪儿去了,第二次见面咱就坐在屋檐底下赏雪看星星嘛。”
韩萌音盯着脚底下的人半会儿,噗嗤笑出了声。
“爱卿不必行此大礼。”
其实她也没生气,只是她这阵子情绪太敏感,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都能把她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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