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秦氏看着女儿得意洋洋的样子,头有些疼。她哪里是担心这个,女儿即使不能生,自有别人帮她生,那生来的孩子记到名下,再去母留子,一切都不成问题。她担心的是那林氏心机太深,女儿对上她会吃亏罢了。
一个以卖身葬父为由接进爷们的能是什么好货?真有那以此葬父的,早被别人买去了,还能等苏瑜花个十两去买她。十两,都够她葬十个她爹了。
薛秦氏派人去查过那林氏的底细,不过是从南方来京城唱戏的伶人,碰上劫匪,戏班也散了,总要寻个出路。那死的也不是她爹,不过是戏班的班主,她顶多叫那人一声养父。
薛秦氏是别府中人,也不能在苏府逗留太久,被人发现总归不好。她给外孙女挂上一个镶满各色宝石的平安锁就要告辞。
那些她带过来的美貌丫鬟还是带了回去,薛氏不肯收。
她本来也没想一次就能将薛氏那根扭着的筋给正回来,这事儿还得她慢慢想明白了才行。
当然,这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事儿还是那林姨娘。
薛宝珠身子还未痊愈,送薛秦氏出去的是白蔷。
等出了秋棠院,薛秦氏让白蔷走在自己近旁,白蔷就上前,扶着老夫人走,态度恭谨。
“那林姨娘可还安分?”薛秦氏问。
白蔷想起林姨娘的音容笑貌,垂眸答:“奴婢也说不好,不过林姨娘对下人态度可亲,对姑娘也还恭敬。她来府里才半年,平常很少出来走动。奴婢与她接触了几次,看不分明。”
薛秦氏知道白蔷对她的忠心,这本就是她安插在女儿身边的耳目,不是为了监视,只是为了护女儿安全罢了,因而对她十分的信任。
见白蔷如此说,她只冷哼道:“叫你看得分明,她也就不成威胁了。”
“好在,那林氏也未生男婴,她纵有万般心思,也不能越过正室去。且再看看吧,也不过就是一个妾!”
白蔷恭敬的回道:“是”。
临上马车前,薛秦氏回头吩咐白蔷:“等姑娘身子恢复好了,就让赵嬷嬷告诉她真相吧。”
有不知名的哀愁陇在富贵老人的眉间,白蔷低头应是。
马车“哒哒”地去了,徒留白蔷站在原地侍立良久。
……
☆、波澜
时光匆匆,转瞬而逝。
苏曦月两岁大时,林姨娘再一次怀有了身孕。等薛宝珠知道的时候,林姨娘的胎已有四个月了。
承恩公府东边的秋棠院里,薛宝珠又砸碎了许多瓷器,其中不乏名贵珍品。
白蔷看着刚摔碎的,缺了一个角儿的犀角杯,心里疼的直滴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薛氏在一旁歇斯底里,口中不断喃喃着,“她怎么可能怀孕,她不可能再有孩子的!”
满屋子的丫鬟战战兢兢,显然是被突然性情大变的薛氏给吓到了。
赵嬷嬷怕薛氏再说出什么不合身份的话来,连忙让白蔷领一众小丫鬟下去了。
这两年府中的人事变化不小,除白蔷还留在秋棠院伺候外,其余的三个大丫鬟都被配了人,就连白兰也被薛氏嫁了管事,如今在四小姐苏明止身边伺候。
新分来的人也才刚进秋棠院不久,以前的二等丫鬟不是分给府中几个嫡小姐,就是刚提上来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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