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如梦作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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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的民族,却成了汉化最深的民族,混居在汉人之中,完全看不出区别……粤语、沪语尚在,而满语却没了……

    世事如棋局,褚仁不知道该为白子悲伤,还是该为黑子悲伤。也许历史就是这样,翻云覆雨之间,最繁华的必然被摧折为最微贱的。就像那些不得不靠卖字卖画为生的明的遗老遗少,就像当今住在北京老城区,那些几代人挤在旧平房中的人。曾经,上推几代,他们或许都是王谢堂前的燕子吧?如今却在旧宅之上,买不起一平米的立锥之地。

    把玩着那枚核雕,翻着那几卷书册,听着傅眉的叙述,褚仁眼中又有了泪。

    “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傅眉故作轻松地笑道。

    “我才没哭……”褚仁深吸了一口气,抑住了泪水,问道,“古尔察呢?他身体如何?”

    “我没为他把脉,看着气色还好,稍微胖了一些……”

    “屋里暖和吗?他们穿着什么衣服?”褚仁又问。

    “屋里有炭火,不觉得冷……”傅眉努力回忆着,“穿的什么衣服……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那帐子、被褥、椅袱一类的呢?新还是旧,什么质地的?”

    傅眉脸上露出些为难的神色,“我没留意,应该都和以前一样的,没有太大变化。”

    褚仁长出了一口气,又问:“文房四宝呢?”

    “都是上好的……你放心,这方面应该是没有苛待他们。”

    褚仁低头盘算着,小声嘟囔了出来:“吃的什么你看不到,其他下人也看不到……那熏香呢?有没有熏香?阿玛最喜欢这个!”

    傅眉摇摇头,神色间倒像是有些歉然。

    褚仁长叹了一声。

    傅眉见褚仁郁郁,忙从怀中拿出了那张画,交给褚仁,“这个……古尔察倒是替我们保下来了。”

    褚仁接过画,慢慢展开,露出了里面的那柄骨刀。

    倒像是图穷匕见似的,褚仁有些心虚,抬头瞟了一眼傅眉,见傅眉正盯着自己,便慌乱地低下头去,小声嘟囔道:“怎么把这东西也带出来了……”

    “这是什么?古尔察说这是你的心尖子。”傅眉笑着,但语气中微微带着些异样。

    听了这话,褚仁也笑了,“这话倒对!你不是总问我胸口的疤痕是哪儿来的吗?就是它扎的。”

    “谁扎的?!”

    “它扎的。”

    “我问是谁拿着它扎的?”傅眉有些急切。“

    我也不知道那人叫什么?”褚仁一笑,便把那件事的前因后果一一说给傅眉听了。

    “这晦气东西,还留着它做什么?!“傅眉听完,抄起那骨刀,就要丢出去。

    “别!“褚仁急忙拦住,“那两兄弟当中的弟弟,长得有六七分像你。”

    傅眉笑了,那笑容,像是吹皱一池春水的和风,瞬间让人柔软起来。傅眉把那画和骨刀重新卷好,塞到褚仁怀里,说道:“你留着吧。”

    褚仁用手盘弄着傅眉粗长柔滑的辫子,淡淡的皂角香弥漫开来,那种干净而清爽的气味让人心旷神怡。

    “我是王爷的独子……”褚仁的声音有些幽怨。

    “你现在娶妻生子也不晚啊。”傅眉轻声说。

    “那样的话,孩子是姓傅的,不是姓爱新觉罗的……阿玛不一定会开心……”所谓传宗接代,应该是四百年后,会有一个孩子,背着书包从东城那个狭窄巷弄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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