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你还记得我吗?死小孩。
李正雍高高坐在马头,听着属下魏枫在耳边禀告:“殿下,皇上派了二皇子出宫迎接,宫中设了大宴给您洗尘。”李正雍轻轻嗯了一声,淡漠的看着人群,问:“宫门口卖桂花汤圆的还在吗?”魏枫道:“二皇子知道您想吃,早命人预备好了。”
“甚好。”
宫门口的御街今儿难得的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个卖桂花汤圆的小摊贩。李正雍翻身下马,取下头盔,露出略显俊秀的面庞,冲老板说:“两碗,多撂些桂花和白糖。”在宫门口做生意的都见过大世面,煮汤圆的两口子做了个揖,便该干嘛干嘛,神色安然自若。
“皇兄又顽皮了,父皇为你预备了几桌子吃食,文武百官都等着你呢。”二皇子李正乾一袭杏黄色长袍,清俊高瘦,眉眼与李正雍极为相似,他言笑晏晏,声音温润有力。
李正雍笑道:“我嘴馋嘛。十年没吃过咱们宫门口的桂花汤圆。”
两兄弟抵头边吃边唠嗑,李正雍问:“你母亲可好?”二皇子喝尽汤,抹嘴答:“你以为咱们父皇能三从四德?”李正雍一笑,从怀里掏出两块铜板丢桌上,“可怜了。”
“谁可怜?”
李正雍笑而不语。
北唐皇素爱年轻女子,几乎每年都要召选新女子入宫,前皇后郁郁而终,把后位让给了当时年方十六的继皇后。继皇后是个醋坛子,见不得皇帝身边有人,宫里经常莫名其妙死两三个宫女妃嫔。这些,都是宫里人人皆知的秘密。
二皇子怕是假装不知道罢。
我远远盯着李正雍吃完桂花汤圆,入了宫门后,方兴致勃勃的回府。没想到在家门口撞见继母不知从哪儿打完麻将回来,她钻出红锻大轿子,先时还在同丫头说笑,一见我杵在跟前,立马变了颜色,“你去哪儿了?大家闺秀抛头露面成何体统?看你穿成什么样…”后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我低眉垂眼,在心底默默背完了一篇《木兰诗》。
惹不起我还忍不了吗?
至小半夜,父亲从宫里回来,突然命人把我叫进房中,他甚少召见我,加上被继母训斥的事,我只以为是要去挨一顿骂。未料父亲却提起李正雍,“太子十五岁出京,在西北驻防十年,统领北唐全军,皇帝今日召他回宫,为的是婚嫁之事…咱们贾家若能出一位太子妃…”
我安静乖巧的立在老祖母身后,对于父亲说什么,始终未言一语,什么婚嫁,什么太子妃,与我有何干系?我心不在焉的,开始琢磨明儿要在油纸伞上画的花案。
“容儿。”父亲突然喊住我,“这件事你多上点心。”
“啊?”我脸上囧得发红,讪讪笑道:“父亲您糊涂了吧,我上心有何用?”我都三十了,又被人退过婚,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提刀杀去户部陈家的事迹。
平常人家尚且忌讳,帝王家又怎会瞧得上我做媳妇儿?
“怀玉是你的侄女,你身为姑姑,为她做点事还为难你是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怀玉始终是我们贾家的人,等她当上太子妃,谁都不会忘了你的功劳!”继母指尖敲着桌面,黑眼球都翻没了,即便当着父亲的面,她待我也没有一点儿客气。
原来是要我侍候侄女儿贾怀玉入东宫选秀!
没等我琢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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