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舀着鸡汤喝了一口,又舀一勺递过来,笑道:“你再喝一口。”
于是我又喝了一口。
他笑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待李正雍吃过膳,他犹不肯让我走,把我揽在怀里,非要瞧我画画儿,说:“我把纸伞献给了父皇,父皇夸你笔法有几分夏奎的苍劲雄厚呢。”
我笑道:“他是看在你的面上罢了!”又问:“有治割伤的膏药吗?”
“怎么了?谁受伤了?”
“我。”
我只是被茶壶的碎片割伤了罢,李正雍非得小题大做,当即不允我走路了,横腰把我抱进寝殿,把我放在床榻里。他捉着我的脚,如临深渊般仔细卷开棉布,望着脚踝处不深不浅的伤口,冲我瞪眼道:“为何不早说?棉布都被泥水打湿了,就不怕伤口感染?”
“不是在告诉你嘛。”我双手叠在膝盖上,望着他心满意足的微笑。
被人时刻放在心尖的感觉真好。
我看着李正雍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找膏药,一会儿要人送热水,一会儿剪棉布,急得乱哄哄的样子可真可爱。有时候我真会忘记他是一个将军,他见过无数的伤亡鲜血,可在我面前,因为是我,他会对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割伤如临大敌。
我想象不出他在西北浴血奋战的样子。
洗净伤口,敷好药膏,拿干净的白绵巾细细的包好,他已是满头大汗。
我俯身紧紧的抱住他,忍不住在他怀里哭了。
“哭什么?爱哭鬼。”说着,他柔柔的抚着我的头,在我耳侧轻语道:“你的坏毛病可一个都没改。你知道吗,小时候见你哭,我好心疼。”
我破涕而笑,仰起脸吻他。
翌日大早,李正雍突然临驾小南院,贾怀玉来不及换上鲜艳的裙衫,便听见有人在窗下细语:“太子爷去了凌秀女屋里,前头为了给凌秀女修缮屋顶…”贾怀玉举在半空的簪子往地底一丢,杏眼圆瞪,“谁在鬼鬼祟祟的讲话,闹心不闹心!”
我知道李正雍去凌筱筱屋里所为何事,心中安然,坐在窗下捡起贾怀玉没绣完的帕子一针一线论着经纬。贾怀玉很是焦虑,一会儿说:“这么一大早,太子爷去凌秀女屋里做什么?”一会儿又撺掇我:“你去送碗茶,顺便听听他们都说了什么。”
“不太合规矩吧。”我讪讪笑道。
“哼。”贾怀玉从鼻腔里冷哼一声,“大早上的孤男寡女,还能合什么规矩!你是小南院的掌事姑姑,奉茶乃分内之事。快去吧。”她抢了帕子针线,推我出门。
天井里立着两名侍卫,见了我,他们都不露声色的颔首示意。我走进厨房,切儿正在烧水煮茶,她一顿手忙脚乱,却也兴致勃勃,“太子爷待我家小姐果真高看一等,上回是修屋顶,这回是…”她思索片刻,实在想不出是为何,遂问我:“容姑姑觉得这回是为了什么”
“我…我怎会知道?”扯谎的时候,我总忍不住支支吾吾。
切儿压根没注意,冲了茶汤正要捧着出去,却听见外头忽有喧哗声,凌秀女的声音遥遥传来,“恭送太子殿下。”李正雍前腿才走,院子里便沸腾起来。
吴淳儿先窜到凌筱筱眼前,“太子殿下找你何事?”
程司音与贾怀玉都按兵未动,站在房门口观望。凌筱筱往院子里扫了一眼,唇边露出讥笑,“太子殿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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