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筱筱颔首,笑道:“可多谢你了,怕是要费一两个时辰呢,亏你在那儿盯着,否则绣女忙未必紧着给我缝补。”说着,冲贾怀玉道:“就是上回我同你说的那种花样,极难得!”
比起我与李正雍有私情这样骇人听闻的事,贾怀玉潜意识里宁愿相信我是真的去给凌筱筱缝补衣裳了。她立即扬眉笑起来,暗暗吁了口气,说:“难怪姑姑说她去浣衣司了。”
绣房隶属于浣衣司内。
吴淳儿道:“可我明明看见…”
贾怀玉忙打住她的话,说:“街上人多口杂,许是你看错了!”
吴淳儿思忖片刻,点点头道:“说得也是。不过那女子与太子殿下举止亲厚,关系肯定非同一般,或许太子殿下养了外宅也说不定。”又压了压声音,道:“我此番出宫,正好二皇子家的侍妾在母亲跟前问安,我听她说,太子殿下曾带着一位姑娘在护城河的游船上过夜…”
凌筱筱心知肚明的看了我一眼,道:“想必是太子殿下在外头有了新宠。”
贾怀玉忽而转了话头,冲我道:“姑姑,你可知晓?”
“啊?”我唬了一跳,舌头打结,“不…不知道。”
眼瞧着夏日渐热,北唐皇数次明里暗里的催促李正雍册封太子妃,李正雍要么装作没听见,要么说:“秀女们都很好,实在难选。”继后知道,太子成婚之后便是掌权,若再想有所图谋,便越发难了。遂给北唐皇吹枕边风,说:“册立之事倒不宜过急,四位秀女都是朝廷重臣之女,无论倚重谁轻待谁,皆事关朝廷,当从长计议。”
北唐皇不屑一顾,道:“大不了都册封了,每人都赏一个封号,有何麻烦?总之,此事中秋之前定要尘埃落定,你是一国之母,诸事多费心些。”
话传到二皇子耳里,已是另外的口气。继后道:“依你父皇的意思,是要中秋节后把朝政大权交给太子。往年都是遣你率领大臣去祭拜皇陵,今年却早早下旨让太子做好准备。乾儿呀,你真的甘心吗?太子在西北呆了十年,朝廷诸事素来是你在…”
“母后!”二皇子出声喝止,“父皇愿意把皇位传给谁就传给谁,我为人子女,岂可干涉?”
“乾儿,你…”
二皇子道:“母后休要再提,往年我代替父皇去祭拜皇陵是因为太子不在,如今太子在京,自然该由他去。”他几句话把继后堵得哑口无言,又跑去中书省与李正雍商议祭拜之事。
李正雍却说:“往年都是你去,今年还是你去,干嘛要换我?那些礼节我实在不懂。”
二皇子在大哥面前颇有耐心,笑道:“祭拜皇陵乃国之大事,你若缺席,让父皇如何想我?”李正雍思索片刻,仍然摇了摇头,说:“我不能去啊,去皇陵少则十天,多则半月,你母后可盯着小南院呢。我听说季嬷嬷被你母后接回了宫,我就怕她徒生事端,报复容儿。”
“就因为这点小事?”二皇子简直不敢想象。
“什么叫小事?她就是头等大事。”李正雍拍拍二皇子的肩,“辛苦你了。”
没过几日,小弟贾家宝行冠礼,贾慈悲遣人传话给我,命我回府帮忙预备。李正雍怕我回家受委屈,非要陪我一起回去。我坐的是轿子,他骑马。到了贾府门口,谁都不知道太子殿下来了,我下轿时连大门都没人开。
还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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