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架上了橱柜,又纵身一跃登上了窗台。
窗户大敞着,冬日的风灌进来,吹得它羽毛张起,很凉。
“我天啊!”应期也听见响动,猛地回头,许桉柠惊叫一声,扑过去想要抓住它的翅膀。
“我擦啊!”应期心头一紧,也冲过去想要护着她。
可是一切都晚了。
下一刻,大白鹅往前迈了一步,再然后楼底下便传来一阵惊呼,还有一声脆响。
许奶奶蹒跚的进来,看着的就是护着小鸡崽一样的应期,还有无声地流泪的许桉柠。
“怎么了?”奶奶年纪大了,瞧着窗台上的鹅毛,还以为是雪花,她皱眉,“下雪了,就把窗户关上吧。”
许桉柠吸吸鼻子,委屈地过去抱她的胳膊,“奶奶,大白走了。”
“……”许奶奶很疑惑,“大白是谁?”
应期沉默着把窗户关上,用抹布收拾好散落一地的鹅毛,面色有些沉重。
其实他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活着不好吗?
许桉柠觉得她现在有点难过,仰着脑袋,鼻尖通红,“奶奶,大白是鹅啊。”
“……”许奶奶看了看旁边被撕裂的纸箱子,倒吸了一口气。
“它飞走了?”
“它飞到楼下去了……”
真是让人感到惊讶。
等三个人下去了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一个外卖小哥。他提着大白的脚,还挺高兴。
“哎,你家这鹅,多少钱一只?”
而最后的结果就是,这只有着俄罗斯血统的,从遥远的黑省搭飞机千里迢迢赶来的,很骄傲很生猛的鹅,跳楼自杀后被许奶奶卖了八十块钱。
奶奶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儿,她把五十的纸钞给了应期,剩下的三十给了许桉柠,摇摇头,走了。
应期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好像就突然有点中年丧子的悲凉。
许桉柠扯了扯围巾,拉着应期的手,慢慢地往家走。
她抬头,“阿期,我知道周记该写什么了。”
“嗯?”
“就写,机会在当下,要好好抓住,要不然会后悔的。”
应期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兜里,问她,“为什么这么写?”
许桉柠叹了口气,“你说,咱们要是除夕的那天就吃了它,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应期摸摸她的头,“你说得对。”
后来的生活还是回归了正轨,许奶奶在家里呆到了假期结束。
奶奶做的一手好菜,这也省了应妈和许妈的事儿,应期也挺高兴的,因为他收到了第一条许桉柠亲手织的围巾。
虽然一如往常的丑。
许奶奶是很传统的人,家里孩子穿的毛衣,很多都是她一针一线织起来的。
两根长针,一勾一挑,就能编制出各种颜色和花纹的图案,神奇的不得了。
应期的生日就在年后,许桉柠为了这事操了不少心。
最开始的时候,她没打算织围巾的,她想更有创意一点。
为此,她还把闺蜜在一起组了一个临时微信群,名字就叫,“对生活发出不妥协的呐喊。”
田月发了一个震惊的表情,“你在呐喊什么?”
许桉柠没说话,她正做作业,就录了一段应期在旁边骂她的语音,气急败坏,拍桌子的声音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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