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陆卉抬头看了一又埋下头。
陈医生敏锐地发现了这点,她还发现陆卉的眼球开始下意识来回转动。
““他们”现在在这间房里?”陈医生处变不惊。
“是的。”他们就站在你旁边看着我。
医生,你看不见我母亲手中拎着的那框樱桃在滴血,但是我可以。
你看不见我父亲脖子上被炸出一个巨大的血肉模糊的洞,但是我可以。
你看不见他们看我的眼神温柔又怜惜,但是我可以。
但我知道,他们以这种形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一切都挽回不了了。
陆卉毫无来由地流泪。
“看着我。”陈医生命令道。
“不,”她哭着摇头。
“陆卉,看着我。”他温柔又坚定“看着他们,你知道自己不能一辈子这样,也不能一辈子逃避。”
“我可以的,陈医生,我可以的。”她像在说服他又像在劝服自己。
“我并没有伤害别人,难道活在幻想里也是一种罪吗?”她反问他。
“那你的孩子是怎么来的?”一针见血。
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都是幻想!”她突然发狂,“这一切都是幻想!”
她的主管形象。
“周律师,真是麻烦你了。”她扶了枕头枕在背后坐起身。
对方连连摇头,对于她的经历有些同情。
她侧头一看,玻璃窗外已经黑透。
静默无语。
病房的寂静很快被打破。
下午去她家中检查的片警得知她已经醒过来后,和陈医生一起走进来。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陈医生给她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测,证明她现在神志清醒并没有犯病后他们开始做笔录。
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他们只在她家里找到一些男性衣物和毛发,并没有看见如同陈医生推理的那样,有少年被拘禁在那里。
有两个可能,一,她的固定伴侣正好当时不在,可是问过小区并没有看到相关人员出入,从衣着上推测那人的确年龄不大,但这并不违反什么法律。二,传闻中的那人,也许被藏起来,更甚者,被毁尸灭迹。
针对第二点他们调查了本市内失踪人口,并没有发现符合条件的人选。
还是要做笔录,万一那人不是失踪人口呢?
毫无头绪,她冷静地说出的全是天方夜谭,听者们面面厮觑,还是决定不再插手这件事。他们礼貌地告辞。
从那以后,陆卉再也没有看见过自己的父母和青原。
公司那边也不能继续雇佣她,合同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精神病者属于无人事能力者不予签订合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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