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幽云之地苦寒,极寒的天气会诱发心肺疾病,上四代镇国公都是过五旬而亡,女眷好几个肺痨,也都短命。就荣恪的祖母长寿,老人家七十四了,心肺都不好,一年四季除去伏天最热的时候敢出门走走,其他时候都关在屋里避风,因为前镇国公骤然离世,镇国公夫人因哀伤犯了咳疾,痰中带血,再耗下去也是痨症,哥哥不也是这样?”
提到先帝,延平又红了眼圈:“我也没见过荣恪,犯不着为他求情,可是镇国公一门这样的忠烈,荣恪的兄长荣麟又是因为哥哥战死,哥哥每提起总是伤怀不已。人家只是想回京祭祖安奉牌位,怎么就不准呢?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确实不近人情,可边防事大,疆臣离开戍地更是大事。”温雅叹口气,“这样,让冯茂告诉荣恪,隔三差五上个奏折,只要不准,就不停得上,直到准了为止。”
“死缠烂打吗?”延平扑闪着眼。
“对。”温雅点头,“死缠烂打,不达目的不罢休。”
又过几日,在例行听政完毕之后,温雅对四位辅臣说道:“镇国公近来几乎每日都上折子,言语间越来越愤慨不违法。”温雅对延平说道,“那小妾的未婚夫既收了钱,就是认了退亲,这件事也就只能如此了。”
此时看徐泰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微笑问道:“内禁卫统领张诚,这个人怎么样?”
“张诚是三代武将出身,先帝曾多次赞赏他忠勇无匹。”徐泰收了得意之色,小心回道。
冯茂笑笑:“张统领家中娇妻美妾,温柔乡里小日子过得舒坦,最近白胖了不少。”
孙相国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卫国公夫人娘家也是姓张,难不成是本家?”
“是内侄,臣是为国举贤不避亲。”徐泰大义凛然。
温雅想笑,忍住了问道:“张诚多大岁数了?”
“我瞧着,快四十了吧。”冯茂笑看向徐泰。
按照定例,内禁卫统领满四十必须换职,徐泰忙说道,“刚过三十五,四十还差着好几年呢。”
他有些紧张,太后为什么突然问起张诚?难道太后想要撤了张诚,进一步夺去自己统辖内禁卫的职权?
可太后只说句知道了,就没了下文。
第9章初见
五月初一,镇国公荣恪奉旨回到京城。
五月初二一大早,经宣德楼进大内,到垂拱殿东暖阁觐见。
正面居中坐榻上端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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