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说过,都是公有的,只是剥削阶级霸占了去!拿我们的东西给我们做人情,算什么道理!”
明楼眼见他是在气头上,也不与他争辩,只是望向陈云道:“今日的读书会,我还需要参加么?”
“今日没有读书会,你同我过来,我跟你说下始末。”说着,回头看看其他人,向他们使眼色叫他们劝着阿顾。拉着明楼走到走廊上,带上门,从怀里摸出一份刊物。看油墨,像是连夜赶印的材料,首页赫然一张惨烈的血腥照片,明楼没细看,折起来问道:“你同我说吧。”
“四宝死了,被监工用铁棍子打死的。”
“我同阿诚认识的四宝?”明楼有些骇然,骇然之下,又是悲愤,隐隐觉得这工不如不做,停产一天就叫日本人亏到肉痛,便道,“所以工人罢工了?”
“是了。工人们立即就炸开了。”陈云点点头,“日本人开除了五十个带头的,逼得其他的又回去做工。”
“阿顾是带头的?”
“是啊。你也莫同他置气,他看着四宝长大,一时发生在上海,他从小长大的城市,而不是什么遥远的报纸上的电波里的城市。一时间,他忽然觉得街上这些霓虹灯有些奇幻和荒谬,一对父母失去了孩子,一个孩子被无辜打死,这城市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地灯红酒绿着。一个家庭的惊天巨变同这城市的波澜不惊形成一对极为讽刺的图景,叫他怀疑起这世界的真实性来。
念及此处,他忍不住想跑回家去。他要知道自己把那个孩子捡回来了,他要知道他好端端地在明家念书,而不是从一个虐杀孩子的毒妇手里流转到吃人不吐骨头的日纱厂里。
推门而入的时候他见到阿诚坐在他的桌前念书,对着他的课本,在准备考学的内容,莫名地觉得心安,一切防备和疑虑打消后,悲愤与酸楚就层层叠叠地涌上心头,叫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回来啦。”阿诚放下笔,跑过来握他的手,“你围巾帽子呢?我记得你戴了出去的——吓,手这样冰!”
明楼感到自己的手被他两只温暖的手合在了掌心,牵引着拉到沙发上坐下。
“明台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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