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浑身虚脱的一屁股坐到床上。
银翘见没有敌情了,探头探脑的进来,“姐姐,皇上怎么回事啊?居然用自己替你挡刀子。行宫的下人都在传,皇上是看上你了,想封你为妃子什么的呢。”
“谁稀罕!”唐晓咬牙。
“姐姐,这个先不管,先把你的脸处理一下,别到时候落下疤就不好了。”银翘着急的翻箱子就去找药膏。
“别管它,我就是要落下疤。这样狗皇帝看见我才会倒胃口。”唐晓阻止银翘的动作,摆摆手,翻身无力的想要睡觉。
银翘眨巴眨巴眼睛,只好出去。姐姐不喜欢皇帝,她一直就知道。但用毁容的方式来拒绝皇上的接近,还是太英烈了点。
世界终于清净了。
唐晓平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粉蓝色纱帐。明明那里空无一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弘隽清瘦的脸就清楚的印在上面。他的眸眼依旧淡然,就那样直直的看着自己。好像在无言的说着,你真傻。
唐晓不知道怎么,眼角就有水珠顺着鬓角的发迹滚下。
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小瓶有着天山雪一样清幽冷香的膏子,紧紧攥在手里,却怎么样都不肯往脸上抹。
阿隽,我不傻。抹了它,脸上就不会落疤痕。但就会失去你。
弘隽在囚车里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被胸口一阵剧烈的揪紧惊醒。起身,用手抚上胸口,只觉一颗心跳动的厉害,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不仅如此,心头还一阵一阵的抽疼。这种感觉很陌生,不是毒发犯病的征兆。
弘隽深深呼吸了好几口起,才平复心情。转头四望,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囚车木头轱辘压着地面,发出“吱吱呀呀”单调且又悠长的声音。前后有一百多御林军重兵随行押解自己回皇城。
从行宫一路走来,再到此,已经走了一夜又一天。虽然他是重刑犯,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庆王爷。在皇上没有亲自定罪的时候,他还没遭到什么虐待。就是必须在囚车里寸步不能离。
因为受伤没有得到医治,伤口发炎,浑身发冷又口渴难耐。
弘隽转头看向一侧的随行禁卫。
这个禁卫和其他禁卫军穿着一样的土黄色铠甲,腰挂刀箭。只是侍卫也转头看他的时候,深邃的眸眼却是格外的亮,甚至一抹精光一闪即逝。
弘隽心头一沉。
难道弘连审判也想省了,直接找人途中就弄死自己么?自己安排的仔细,早就防着弘对自己的杀招。但是千防万防,却是怎么都没有想过,途中会出现杀手。
难道这就是天意么?弘真的是天命所归的天子么?
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个禁卫却伸手把自己腰间的水袋子拽下来,拔下封口给弘隽递过去。
弘隽看看水袋子,略想了一下,接过,仰头就喝。一口气喝了一半,转头,把水袋子递出去。
那禁卫接过水袋子,把塞子重新堵回去。再看他的时候,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弘隽一直迷糊的脑海突然清明,似乎从这一抹笑里看出点什么。
“报,前头到了官家镇,是否住宿一晚?”前头的兵士回来禀报。
这对禁卫军的头领是一个三十多的壮汉,低头思索一下,回到:“众人舟车劳顿,官家镇休息一晚补足粮草再出发。”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前头的兵士转身走了。
队伍随后进了城,被城中镇守接应安排了地方住下。
而弘隽是要犯,不能离开囚车。首领就把弘隽连同囚车和马匹停在了马房,着几个禁卫轮流看守。
是夜,夜深,月高。四个禁卫喝倒了三个,弘隽在车上盘腿调息静等那个清醒的禁卫过来。
“庆王爷如此淡定的等在下过来,就不怕在下是取你性命的杀手?”北冥雪在囚车旁站定说道。
“想过你可能是杀手。但是杀手不会在杀人之前还善意的给顾客水喝。”弘隽眼睛微抬,即使这么落魄,声音依旧如弦乐般铮铮好听。
“那水里可能有毒也说不定。”北冥雪轻笑。
“有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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