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来,只是我是极特殊的魂体,对于所有侵吞或者巧取得到的东西,都只能通过意象传达给主人,由主人是否决定外传。”
天之凌的脸色稍稍暖了一分,俏目瞪向李虚毅不加掩饰道:“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吧?嗯,这样算将起来,我在三个月之后就能得到绝迹江湖的‘连横指法’了,挺好,只是我非要拈着你不可了?”
刑界却悠然吐出了另一惊诧语道:“有人来了,快躲起来。”
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天之凌赶紧将用以布阵的诸多器物收将起来,而李虚毅觑定藏身位置后,一把将她拉到了一颗巨石之后,亲密的身体碰撞。
“慧嗔大师,我早就听闻你有佛传的《六祖坛经》,这经文中有十种品文,可以将身前犯有四重禁、五逆罪和一阐提的恶魂都给聚集起来,化恶魂之力我身之法力,是治愈我先天病身的不二法门,我想你最好把它交出来。”一个声音冷寂无声地说道,声音压得很是含糊,长衫蒙面,让人不知他是何人。
在他之前,瘸了腿的慧嗔大师似是暗伤在身,血滴在石,大汗淋漓地喘气说道:“阁下既有真佛袈裟和持戒钵盂,为何还不能放过老衲,而且《六祖坛经》根本就不是可以聚魂疗伤的武功绝学,它不过是惠能祖师的佛法精义。有常与无常,只在阁下一念之间,勿再贪求!”
“秃驴,少来这一套,你刚才已经连受我三掌,又强行运功,距离死期也不过三个时辰了,不如老实听话,告诉我《六祖坛经》到底在哪,否则,我将从你们第六宿宗杀个干干净净!”那人并不急于动手,反而死死地盯着慧嗔大师。
“这么说来,我的第二名弟子无空也是你下的手?阁下的手段为免太狠,为探知《六祖坛经》是否在我身上,不惜杀人夺命,可是老衲就算身死也不会让你集成佛家三宝的。”
慧嗔大师怒喝一声,“铁拐八仙点”中的绝招顿时化为连天冰雹,力道铿锵已经到了极处,而它尤嫌未足,更挟着一股佛法四射的罡风扑将过来,端的是拼尽最后外元力的致命一击。
可是那阴森男子并没有丝毫惧色,手心中的内元力凭空聚生,夜光中隐然窜生出一丝青霜痕色,由弱到强,仿佛是早上的霞光变化一般,横空劈出了空手刀的绝活,以直追闪电的速度开破了进去。
但听得风声激越的交缠声,以及林木的倾崩,两股狂乱的气焰在交织片刻之后,很快就分出了胜负。砰砰声乱落如雨,慧嗔大师喷血如注,原本极为强悍的肉体也拖不住他被击飞之势。
他整个人就像无风蓬草,被旋转出去,狠狠地砸在了石壁之上,脑袋似西瓜一般,外崩成了血水四溅的惨状,几乎连歪哼一声都没有就死掉了。
如此实力悬殊的对战,那蒙面人的实力恐怕早已到了武皇级中庸的水准,否则以慧嗔大师武尊级巅峰的实力,何以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想到这里,李虚毅不由得手心沁汗。
偏偏天之凌还有合欢铃没有及时藏好,脚尖前伸着想把它弄近,却因为一点破沙响动,让那本在检验慧嗔大师尸身的男子顿时警惕地叱咤道:“是谁?再不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虚毅想:“这下完了,被发现了,现在就算两人合力再加上刑老之力也不是此人对手,以他辛辣的手段,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正大他沮丧之际,天外飞过一道冉冉身影,冷哼着笑道:“看来你内元惊炸已经得到了极好的药物控制,否则,你的内元力也不会暴增如此,嗯,不对,应该是真佛袈裟和持戒钵盂的作用才是,如果你再得到《六祖坛经》,到达武皇巅峰甚至大圆满也不用太长时间吧。”
光听这淡漠的语调,李虚毅就知道后来的这人必是代樱无疑,而那男子也是说道:“你终于重出江湖了,这可是刺客门之福啊,说将起来,这两样物什还多亏了刺客门的信息侦察。
否则,谁会想到少林方丈居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传给了武僧慧禅、慧嗔等人,只是《六祖坛经》之外,我还必须得到五祖血脉文,这可是初祖达摩、二祖慧可、三祖僧粲、四祖道信和五祖弘忍的禅宗传承图,逆级而上,都可以直接位列大佛了。
只是我杀他最主要的目的并不在此,而是慧嗔近年来在朗州及至湖广等地收养孤儿幼女,这对于主人的大计是极大的破坏,韵衣宗都因此失去了宗主,就是不知道江水逝还敢不敢学乖了。”
代樱冷冷一笑道:“亏你还贪心不足,你有从慧嗔那里搜到《六祖坛经》么?依我看,这本经文现在最有可能是在无缘子手中,慧禅大师当年何种声威,禅道修为乃是天下一绝,无缘子既然是他衣钵弟子,八九不离十了。
另外,主人此计也是迫不得已啊,没有足够的孤儿做后备,他的计划将很难落实成点,你我与他已许下了不能反悔的重誓,自然不能游离其外。”
两人又说了几句,把慧嗔大师的尸身仔细摸索一遍,恰一脚踢进了高峰险谷之中,都是随风而起离开了此座山峰。李虚毅刚想就此而出,天之凌却一把拉住他衣襟,以恬淡的兰花口吻正对着他,意在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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