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恨道:“简直卑鄙,竟然将敷面毒下在自己的脸上,然后你们在言谈之中故意忽视我的存在,好让我反手掴你一巴掌,恰好因之中毒,好一出紧密配合的奸计,这样,你们就又去除了一个可以闯洞的大敌。但是,苗疆蛮子,你就不怕敷面毒洗得不干净溃烂么?”
苗烧冈脸部果然也有了一点青纹裂色,显然,敷面毒有了微然的发作迹象,却听他道:“我早就在我自己的手上施用了敷面毒的解药,等我自己掌嘴到第十下的时候就差不多能解掉了,顶多留点硬疤,却不会影响武功发挥,只你中毒之后又如何是我等四人的对手。”
就此,以赵猎豹为首的四人开始围攻李继,赵五则与舞破天过招,一时之间,刀光剑影纷然如飞,鞭声锏击亦是狂溅入耳,李虚毅躲在方洞上方的一个天然凹陷口,用极强的臂力强撑着。
光胧香木确实具有极佳的隐匿效果,但眼下,他只能藏着,因为,对于这藏洞之中的锁盒,他自认为他是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开解的,那便只能等,等着这两拨的反杀上演到一定时候,总有一人会解锁此处的。
叱咤声与飞沙走石的声音又是连番迭起,李虚毅暗想着李继既然中毒,赵猎豹等四人自然能够快速将其擒下,哪知这一番缠斗就此穷耗下去,像幽冉的空谷没有了浅碎的鹧鸪鸣叫。
“哼,老子与你们拼了!”李继大怒,趁着内元力还没有彻底溃退之前,刀势连番杀出,惊扰起道道弧线,像是黑夜中的闪电层层劈斩下来。
中有摇颤不稳的魂意在那里逸散,青霜似的色花迟缓变异,竟成了电形,这意味着他的内元力已然从魂引七重霜下跌到了墨觞五重电,紧跟着他紧握墨侯刀的手也开始脱力,刀锋坠,热血凝,从未有过的险境从前端破透而来。
他的刀法已乱,除了搏命的势,手上肩头俱是伤口,喉头的腥血所犯的不止是一次这么简单了。骄横一世,竟也躲不过江湖算计?李继麻木地闭上了眼睛,那些年的恩怨尽数成空。
还坠,还坠,却道醒来无味当他再度被斜侧的快刀刺穿骨节的时候,他觉得距离长眠又近了一步。但是,接连数声的清脆格挡急如水桨崩颇,以缠绵已深的劲头翻卷而来,是金樽,未到秋。
舞破天把李继掩护到了身后,远退了不知多少步,狼性的眸子中闪着咄咄逼人的凶光道:“别逼我用出同归咒,一如你们所知,得到龙涎圣液浇筑熔铸的兵刃,会具有这种奇特的效应,西周数百年的基业都可以毁于褒姒这个覆妖之体,来啊!”
“龙涎圣液?难道舞破天这家伙真的找到了此物,并把它熔铸到灭世樽中?”李虚毅转瞬想到了当日告别秦淮时的情景,李继收取舞破天为徒可以说全是为了此物,不想此刻还是归于后者,只不知这覆妖之体是何种法体。
赵猎豹满不在乎道:“随便你,同归咒必定先施用于一人,而我们却有五人,就算你施用,你的肩头还驮着一个已经昏迷过去的老怪物,我们的后路都已被苗烧冈的重毒封绝,你的威胁岂不可笑。”
说毕,这几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赵猎豹身后的赵五也是露出了狡黠的目光,李继虽是未除,但已形同死物,接下来便是分赃的时候了。
万大均面有喜色道:“谁说不是呢,这次的麒麟紫英骨就算分之为四,也足够我们后半生的吃喝玩乐了,我不想当什么天下第一,这骨节自然也不想用来炼制长鞭了。”
苗烧冈道:“如此一来,一切就好说了,但是,陈智是这里最有信用的人,飞鱼塘的声威亦是这里最强的,他说该怎么分摊便怎样分摊如何?重要的是,他太有钱了,可以出价抵用。”
万大均急道:“陈塘主,此番宝物争夺,算我两分如何,你知道的,区区两分可并不多。”
陈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道:“确实不多,所以我也同意了,其余两位不会有意见吧?”
赵猎豹和苗烧冈同声道:“非但不会,还很赞成。”
只是,万大均突然感觉到脖颈一凉,紧跟着喉咙强烈痉挛起来,血在鼻孔抽搐,他是怎么都不会料到赵猎豹的铁枪头,一下子就飞射了过来,骨骼告碎的裂声使他犹有不甘道:“为什么?”声尽人死。
赵猎豹想都不想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铁枪帮与飞鱼塘合作已经三年多了么?哦,我忘了这曾是秘密,除了我和陈塘主,江湖江湖之中知道此事的人恐怕是不超过一两人吧,可惜你不是其中之一。”说着,他从万大均怀里取了一把金库钥匙,随后不动如松树。
苗烧冈皱眉道:“那你们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岂不是我?”
陈智肥胖的脸颊,垂下鲶鱼似的轻滑笑颜道:“似乎没有别人了,赵猎豹,你既然在我后面,替我提防着舞破天那小子一点,如何?”
赵猎豹将长枪架在肩上,不假思索道:“为大财主效力,敢不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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