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就彻底地毁灭了她,使她连再生的勇气也没有了。想到这里,两行清泪从她惨白的面颊上流下来。
清明看她呆呆地盯着他,一动不动,可是眼泪却不断地流下来。他太聪明了,脑子急速地转动着,判断着。他感到有些不对头,可想到上次张兰就是这样哭走的,又放下心来,想也许自己猜错了。
他看着张兰的脸像一尊美丽的蜡像一样一动不动,他剧烈地颤抖起来,多想把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拥着他。可是有一个声音在警告他:她不属于你,她属于另一个人,你不应该玷污你们纯洁的师生之情,不应该破坏别人的幸福!他只好努力控制住自己。对于一个十八岁的青年来说,他需要控制的感情太多了,可见生活对他也是不公平的。
他们这样不知对视了多长时间,张兰惊醒过来,擦了下眼泪,做出一副轻松的笑容说:“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心里一高兴,什么也忘了。”
清明也微笑着说:“我也很高兴,老师。您以后多上来吧,我不能下床,否则我天天到您那儿。”
“您以后多上来吧”这句话刺痛了张兰,她颤抖了一下,连忙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她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清明。清明也正微笑地望着她,她一阵难过,猛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时天快黑了,病房里的灯已经亮了。清明正准备继续看书,吴正文带着几个护士进来给他换药。
吴正文正要解绷带,孙小雅突然奔跳着跑了进来,笑着问:“清明,你猜猜谁给你来信了?”
屋里人都盯着孙小雅。
清明忙问:“谁的?快给我。”
孙小雅笑着说:“叫我一声姐姐我就给你。”
孙小雅才十七岁,就想让十八岁的清明叫她“姐姐”,清明当然不干了。
孙小雅不高兴了:“不叫就算了,我把信原扔到床下去。”
“床下?”清明心里一动:“谁的床下?”
“当然是张兰老师的床下呀。”孙小雅看到清明这么关心,也奇怪起来,随即笑着问:“叫不叫姐姐?”
清明一听是张兰的信,早不顾一切了,连忙叫道:“好姐姐,快把信给我吧。”
一时屋里人都笑起来,孙小雅倒羞得满脸通红,把信扔给清明,捂着脸跑了。
吴正文和护士边笑边解着清明的绷带,清明也笑着拆开信。可是刚看了几句,他就大叫一声昏了过去,吓得吴正文他们忙进行抢救。
一会儿,清明缓过气来,指着门口哭道:“快去救老师,她自杀了!”
大家大吃一惊,忙向门外跑去。
立即,整个医院都沸腾起来,人们打着手电筒吵吵嚷嚷地向四处寻找着,一些人还向街上寻去。
后来有一个病人老头说:“十分钟前,我从厕所出来,看见一个白影进了那边的树林里。我当时奇怪,天这么黑了,谁还跑进去干嘛?”
大家一听,忙朝老头指点的地方跑去。不一会儿,在树林一个小湖边的树下找到了张兰。她静静地躺着,好像睡着了,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子,刀子周围一滩鲜红。
王新民忙抢上前,摸了摸她的胸口,还有一丝热气,忙抱起她向急救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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