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是个忍气吞声的窝囊男人?
回到家,房门敞开,刘默却不在。
我刚把外套挂到衣架上,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我起初以为是刘默打来的,拿起电话话筒里传来了老妈焦急的声音:“默默,你和二伢子是不是闹嘴了?”
都说婆媳关系天生难调,可老娘和刘默却感情好得让我忌妒,刘默妈长妈短的把老太太哄得智商都低了数档。一次回家给老太太买了件衣服,老太太半推半就的穿上,立马神情气爽,貌美如花,老太太乐得整天眦个牙,逢人就说咱默默如何如何,听得我鼻毛都立起来了,深深作揖:“老娘,这都是你儿子买的单呢,您宣扬功绩的时候能不能稍带上我啊?”老太太看都不看我一眼挽着刘默张扬而去。
从老太太嘴里,我大概弄清楚了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刘默先是满世界的找我,哭哭涕涕的搞得亲朋好友都以为我张某人是非死既伤,而后估计是我在办公室睡着的时候从徐睿那得知我依然滋润的活着,最后回电老太太,安扶她说二伢子安康,然后说我冤屈她了,她唯有以死铭志。
看到家里人去楼空的场景,我汗毛都扎起来了。零二年,新婚蜜月才过五天,我被部队紧急招回,回到驻地当晚就连夜拉到一个山坳里,然后就是四十八天的潜伏,搜索。我有限的出勤经历里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的蹲守,让我一度怀疑地方公安掌握的情况有误,第三十六天的时候我带了一个保障组受命去附近小镇补给,我用手机给刘默打了个电话,刘默像疯了一样一遍遍的问我在哪里干什么,我说要挂电话了,刘默依然不依不饶的问,把我逼得几欲疯狂,冲着电话怒吼:“我在嫖鸡,过不了就离婚!”然后“嘭”的挂了电话。旁边的汪班长提着一箱子的补给药品嘴都歪了,一脸崇拜的看着我。任务完成后回家才发现问题有多严重,刘默割腕自杀,老爷子感觉情况不对破门而入,刘默已经血流一地休克过去,幸好就在人民医院的家属院里,否则我回去看到的恐怕就只是一个小盒子了。
所以我一点也不怀疑刘默自杀的果感,我甩了电话就往楼下跑,跑到楼下我望着小区的路发呆,我都不清楚刘默爱去哪里玩,在卉宁有什么朋友,我到哪里去找她?我甚至记不得刘默的电话号码,我又转身跑回了家,我拨通了唯一能记住的公司电话,徐睿竟然也回了公司,我说快告诉我刘默的电话,徐睿楞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默默姐在我这呢。”
刘默这几年来的五次自杀把我弄得身心疲惫,我对她的感情也变得非常复杂,夹杂着心疼,怜爱,内疚还有烦,厌和腻。在得知她和周洋彻夜长聊的时候,我就想过离婚的场景,我想我会理智的和她分手,不吵不闹,更不会动她半个指头。但如果她寻死觅活的仍然表示对我的爱呢?我还会忍心不顾一切的离婚吗?我不知道。其实一开始就注定我不会是赢家,大二时我交过半个中文系的女朋友于娇,她曾经这样描述过我:…傲于心,束于情…。那时我的正牌女朋友是同班的孙娅涵,和于娇只是神交,直到于娇毕业质问我的选择,我老老实实的交代,我说我喜欢你但更心疼她,所以于娇说我是个容易被感情所束缚的人,今后很可能会牺牲爱情去成全感情。
在公司,我看到了刘默,脸红红的像个待嫁的新娘,不知道徐睿对她说了什么,刘默看到我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竟然笑了,眨巴着眼睛叫我:“老公,老公。”
我说:“你脸上还挂着眼泪呢,也不羞。”
刘默拉着我的手豪不忌讳的道:“老公你相信我吧,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没有谁比我更爱你,你不知道吗?”
她在徐睿面前说这些让我觉得很丢人,我偷眼瞄了一眼徐睿,徐睿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我,似乎有怜悯,又好似有幽怨,让我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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