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破天机,而有的时候又会提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比如今天,他听了我半天,结果想到的却是以为我去桑莎是为了避难。
我说我们要回乌泰,现在我们对亨少的情况一无所知,目前首要的任务就是要知道他是谁,他的背后有谁,不然我们就会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我望着王军的眼睛说:“我要回部队请求调出当年的档案,我要看看那疯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一下飞机,我就感受到了大西北的寒冷,很久没有体会这种风吹脸上冰冷蚀骨的感觉了,我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里的寒冷足以让鼻粘膜的感应细胞变得迟钝,但我依然能闻到一股久违了的清爽。
从桑莎到乌泰还有400多公里的路程,费了老大的劲才找了一辆愿意连夜赶路的车,这个时节大西北的道路差不多都已被冰冻,夜间长途行驶是极不安全的。
司机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说起话来带着那种西北汉子特有的浓重鼻音,给人一种粗犷的感觉。
或许是我和王军揣怀着太多的心事,上车之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话,车刚驶出市区,司机大哥显然是忍受不了这种寂寞,给我们递上一支烟开口打破了沉默,“两位是急着回部队吧?你们算找对了人了,这种倒霉的天气也就我敢送你们了。”
我吸了一口烟笑着说:“师傅,你眼睛好毒啊,我们脑门上又没刻字,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回部队呢?”
司机咳嗽了一声,摇下车窗吐了一口痰嘿嘿一笑说:“我也是从部队出来的,我呀,一看你们两个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你们是部队的。”
王军忍不住插话道:“师傅,这次你看走眼了,我们可不是部队的人,回地方好多年了。”
司机听了语气有些不悦的说:“小伙子,这就是你不对了,当过一天兵那就是部队的人,你这话我可不爱听。”
我和王军相视一笑,我说:“师傅,你技术不错啊,汽车兵出身的?”
司机很是自豪的说:“那没说的,当年我们开着大解放上高原翻达坂,你们是不知道,上阿莱有一条死人沟,掉下去多少车,悬崖峭壁的,我一年来回10多趟,和开平路一样的。”
“那我猜师傅你当年是库塔汽车x6团的吧?”我说。
司机显得很兴奋,“对着呢,上去一趟储备物资,下来就拉些羊头送朋友,有意思着呢。”
阿莱是中y边境的高原,我们当年也常常要去那里进行一些适应性训练,其实训练演习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对y国的一种威慑。
山上罕有人烟,有时候走几天才能见到一户牧民,山上的牧民很实在,记得当年我们上去的时候也相中了一颗野羊头,想拿钱买,人家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地,最后还是一位老班长见多识广,一包烟加一箱方便面就换回来了。
山上的野货地方车一般运不下来,边防查得很严,所以倒是便宜了我们这群当兵的,每次上去总要带些稀奇古怪的野货回来,送战友送朋友。
当然,按说这是不允许的,但对于常年与寂寞为伍的边防军人来说,这是他们少得可怜的娱乐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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