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回答,元鹤占上前一步,说道:“你猜对了。”
他无赖地笑道,“我的确想吃掉你,但是不会,因为像你这样不会取悦人的女人,一旦脱光,像塑料模特一样,也没什么意思。”
见乔妙果恼羞地涨红了脸,他继续道:“而且你在我这里,反正也逃不掉,我想吃随时都可以吃不是吗?所以我不急于一时,也不介意等到恰当的时候……”
他声音低沉,轻蔑的语气却像利刃一样,割得人生疼,乔妙果觉得自己片刻就要发作了。
但是“反正也逃不掉”既刺伤了她,也让她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她捏了捏手。
“哈,感谢小占的不吃之恩。”她盈盈屈身,朝他做了一个提裙谢礼的动作,看到他脸上渐渐浮起元氏“好评”的笑容。
暧昧不清的暮光扫在两人脸上,照不进各自的心思,一人要看的,一人去演;饮鸩止渴也好、逢场作戏也好,他以为他对她全权在握,就算她是假意,那又如何?他只要看着高兴。探究真心是件至愚蠢至浪费精力的事儿,若他能使她倾尽一生演技只为他表演,假的也便是真的了。
长空万里,夜风烈烈地穿行过彼此,带起夜晚冷飕飕的凉意,心思各异的两个人不知道,命运之风也是这般凛冽多变,等他们再回头对望之时,假的,也就变成真的了。
“啊嚏。”站得久了,凉风浸染,乔妙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元鹤占侧目而视,“冷?”
“嗯。”乔妙果抱抱手臂。
元鹤占看看自己,刚才骑马过来时,他嫌太热,随手就把衣服脱掉,随风飘走了,现在也只一件单薄衬衫,如果把这个脱下来给她的话,剩下他赤裸着上身,保不准她又会疑神疑鬼自己要吃她呢……
“那就走吧。”他说道,又忍不住揶揄一句:“刚才赛马时那股子蛮劲儿,让我以为你皮肉有多厚呢。”
乔妙果默默黑线:会赛马和抗不抗冻,这两者这件有联系吗?难道会赛马,就代表着她要像汉子一样皮肉粗糙吗?
下山时,马儿走得慢,散散地甩着尾巴,元鹤占一边牵着马,一边对这个问题不依不饶:“那时候你从庄园逃走时,我就很好奇,你怎么会骑马?”
“我的故乡在大草原上,从小就有学。”
“那刚才那套飞马的动作是谁教给你的。”
“跟几个叔伯哥哥们一起玩,蹦草垛什么的时候摸索出来的。”
“摸索出来……当时摔得很惨吧。”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对乔妙果来说,他问一句,她便答一句,但是想要她放松地和他聊聊她自己的往事,她是办不到的。
而对于元鹤占而言,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夜他有这样好的兴致。和女人在一起时,他元大总裁向来不需要也没有兴趣和她们谈天说地聊天,常常是直奔主题、长驱直入,就算他一时高兴,说得些甜言蜜语、怡情助性的话,那也只是春宵一刻的“前戏”罢了。
两人渐渐到了山脚的平地上,高大矫健的棕色骏马前,身着赛马装的英俊男子一个翻身上马,马背之上,英姿勃发的他朝马下娇小俏丽的女子伸出手去,女子稍一迟疑,接过他的手,被带到了男子的身前,有力的手臂随即紧紧地将她圈在他的胸前。
随着缰绳一甩,马儿奔跑起来,将那副壮美的镜面星光渐渐甩在身后。
回去的路上,不知道元鹤占抄的什么路,竟然进入了上次乔妙果逃跑时经过的那片树林。
树影憧憧,远处湖边的射灯的余晖不仅没有给树林带来光明,反而让树林里的所有物事蒙上了一层影影绰绰的瘴气。
感受到身前人儿背部的挺直僵硬,元鹤占轻轻哼笑了一声,“怎么,怕?那上次你怎么敢从这里逃走。”
语气是一贯的轻佻戏谑,略带轻蔑,好像上次在林中放她走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
感受到前面人儿的身体更为僵硬,元鹤占这才知道,她是真的怕了,于是说道:“马上就出去了。”
穿过几根苍天大木,马儿驮着两人走出了树林,眼前一片水色荡漾,夜晚的湖泊倒映着元氏庄园璀璨的灯光,看着湖面投射的五光十色,乔妙果突然开口道:“停一下!”
元鹤占勒住缰绳,奇道:“干什么?”
沉默了只有半瞬,乔妙果脸上浮起笑容,用半是撒娇的语气道:“我想下来在湖边吹吹风,可以吗?”
然后,看着元鹤占的表情带着毫不掩饰的疑惑,忐忑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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