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引路吧”。
上官婉儿迈着小碎步走到白宇玄身前,怯生生地说:“白大人,请随我去见陛下吧”。
望着眼前的二人,白宇玄长吸一口气:“好!”
“等等!”
武三思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抬起手拦住白宇玄:“白大人,如今这世上上官大人只有一位,还望你能记住”。
扫视眼前的武三思与上官婉儿,白宇玄淡淡一笑,在上官婉儿的引导下朝着武则天所在的寝殿缓步走去。
“在汀州的时候你明明被那怪兽咬了,为什么没事?”白宇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身前之人,小声质问道。
身前的上官婉儿并没有停下脚步,她头也不回地轻轻张开口,同时话音一变,换上了段云的声音:“也许是我运气好呢?”
“病毒里有犬疫的成分,这世上几乎没有人能免疫犬疫的侵袭!”
身前的上官婉儿并没有回答自己,白宇玄快步跑到她的身边,小声道:“除非,她事先就被人注射过疫苗!”
上官婉儿停下脚步,面带笑容的看着他:“白大人想说什么?”
白宇玄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与上官婉儿一模一样,常人根本无法看出差别:“我曾从雪狼盟的口中听到一个人,智囊,再联系上梁王在认识段堂主后势力开始增强,并在朝廷和地方拼命笼络各方势力,我想请问上官姑娘,那个段堂主就是智囊么?你莫非也是……”
“没错,我就是专门为梁王出谋划策的智囊,而且……”
上官婉儿带着不变的笑容贴近白宇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而且我跟你是一类人,我小时候也注射过狂犬病疫苗!”
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望着眼前那惊愕无比的嘲风卫,上官婉儿缓缓抬起手臂,指着身前的殿门轻声道:“白大人,请吧”。
女皇的寝殿里,跪伏在地的白宇玄将房州刺史的奏本递给了武则天,还没回过神的他低着头,脑子里消化着“上官婉儿”刚才说的话,难道段云跟自己一样,也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天降之人么!?
一声长叹声将白宇玄的思绪又拉回到大殿之中,桌案后的女皇将手中的奏本放下,开口道:“白宇玄,你有什么看法?”
白宇玄冲武则天拱起手,高声说道:“回禀陛下,根据目前所掌握的证据看,奏本中提到的那个五毒门嫌疑最大,还请陛下下旨缉拿五毒门!”
“缉拿是肯定要缉拿的,朕是问,对于庐陵王你有什么看法?”
“卑职冒昧猜测,陛下莫非是想……让庐陵王返回神都?”
“没错,但是国老的意见是,庐陵王暂时不宜回来,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眼珠一转,白宇玄嘴角微微扬起:“国老用心良苦,其所虑不愧是国士之见”。
女皇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你赞同国老的观点,那就听你们的吧,不过据朕所知,庐陵王的居所环境恶劣,还是让庐陵王一家住在城里吧!”
话题一转,武则天冲白宇玄低声道:“白宇玄,你和上官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连同梁王一起请求朕撤回给你的赐婚?”
“陛下,也许上官大人经过此次汀州之行,发现我们俩并不合适吧,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收回成命简单,但是……”
白宇玄抱起拳,冲女皇高声道:“陛下,卑职向您保证,一定会尽快查出南诏毒虫案的真相,消除您与袁守义的隔阂!还望您能宽限一点时间!”
南诏毒虫案是袁守义与武则天之间无法避免的一根刺,当年所有证据都对准了还是皇后的武则天,而袁守义的父亲袁继祥也是在向李治揭露此案真相时突然暴毙的,如能找到此案的幕后真凶,还武则天清白,袁守义与武则天之间也就不会再有隔阂。
女皇用她那犀利的目光盯着白宇玄,二人对视片刻后,武则天话音微变:“白宇玄,你现在站在哪一边?”
年轻的嘲风卫缓缓站起身,目光坚毅地望着身前的女皇:“我当然永远站在陛下这边,即使当年面对如此实证,即使见到袁继祥在木匣中留下的绝笔,在下还是坚定的站在你这一边!”
“为什么你如此相信朕?”
“陛下忘了?我可是天降之人,知晓前后千年之事的天降之人!”
武则天打量着白宇玄脸上的自信之色,缓缓闭上了眼睛:“也罢,袁守义朕可以先缓一缓,不过南诏毒虫案你一定要尽早查出真相!”
“卑职领命!”
缓步离开武则天的寝殿,白宇玄冲站在殿外的上官婉儿微微一笑:“回去告诉梁王,这个秘密我会替他保守,也希望他能遵守承诺!”
回头望着眼前寒风中的太初宫,白宇玄那一直保持青春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沧桑:“不知道以梁王殿下的实力,能否抵挡得住历史的车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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