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曹冲称象》时,有个学生说曹冲也太笨了,没有他聪明,要是换了他,就不抬石头到船上,叫那些官员上船,然后再称官员们的体重,不是更省事了吗?”
是呀,这些问题在肖遥他们看来,一直以为是个千古颠扑不破的智慧,现在听黄民哲、曾进他们一说,都不由得为学生的创新精神喝彩起来。
分享成果的兴奋终究是有限的。开学不久,在一次全校例会上,校长突然宣布一个亦喜亦忧的决定:学校危房改造,现有的教学楼从明天开始动工拆建,所有的班级全部放在民家上课。危房改造,对学校来讲是件好事,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吗。可他们就苦了,吃饭、睡觉还是在学校,上课要到一里路远的民家去上课。尤其是早上,6点就要起床,走上一里路,赶到民家上早读课,下了早读课,立马赶回来吃早饭,吃了早饭又立即奔赴民家上课,每日如此,周而复始。我们就这样整天赶时间吃饭、上课、备课、改作业,这种近似机械的生活,他们很快就厌倦了。尽管有志趣相投的挚友,那也是聚少离多,有活泼可爱的孩童相伴,然而青春生活不仅仅在于此。
曾进、黄民哲二位老师,都是高挑的个子,显得很英俊,圆滑的处世方式,在学校是左右逢源。对教书,他们是早已耐不住性子,整日里骑着一部飞鱼牌自行车,胸前挂着一部凤凰牌的相机,出去赚外快了。而肖遥、文轩、朱永强只好以书本和爱好来打发时光。朱永强对绘画艺术追求很执着,而且也有一定的造诣。他经常一人独自在山间小溪中流连忘返。文轩一心想跳龙门,废寝忘食地看书。肖遥爱好甚多,反而不知弄什么好,孤独了,就一人坐在窗口,吹笛解闷。好不容易能见证他们青春尚存的蓝球场,也已经堆满了建筑材料。他们的群体生活已逐渐在土崩瓦解。
寂寞之中,肖遥常常思恋起父母乡亲,只有在此时,肖遥才觉得身在他乡的游子生活是多么的难耐。多少个夜晚,肖遥拖着疲惫的身躯,独坐在灯案前,把学生的作业本叠过来又叠过去。也每每在这时,从隔壁传来一阵阵嘈杂之声,是搓麻将的声音,还有人语声、拍桌声,是声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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