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勾引人,要是你再不成亲,头上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了!”
李飞扬黑了脸,静坐于季崇离的对面。过了半晌,说道:“那枚玉石拿到之后,就托人带给我吧!为兄知道季皇可是大忙人,别的就不说了”季崇离摇了摇头,无奈地望着窗外。接着,两人又叫了一壶茶,几碟点心,闲聊了一会儿,商榷起两国的大事来。
二楼的一处雅间里,一度春风楼的林珠儿坐于窗前,看着二楼处发生的那件拦路事件,哑然失笑,自言自语地说道:“王府的小姐也有为难的时候,那个人到底是谁?真是有趣。”对面的人两眼灼灼地看向她,说道:“林小姐,又在笑话什么人了?我看最有趣的人是你!”说话的人,就是前一段时间对林珠儿有所企图的乌决士。
自从乌决士从草原上带着毛皮顺滑的快马,和一堆价值昂贵的皮草到朝升国来行商后,林珠儿就得到了越琪国主子的命令,要她一定要想办法与乌决士所在的也桑部落结成同盟,挑衅朝升国边境的驻军,达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诱惑乌决士,对林珠儿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借着百花宴的举办,林珠儿回应了乌决士的盛情相邀。
“这次,奴家应乌公子邀请来这里,公子一定要喝个痛快!”如果不是主子的命令,林珠儿才不想跟乌决士接触呢,乌决士办好商货,待要离开朝升国,出于饯行的借口,她干脆地答应了乌决士的提议,前往醉仙居品尝美食。
这会儿,身着褐色马褂,露出小麦色胸膛的乌决士坐在她的对面,兴致勃勃地勾了一下林珠儿的下巴,色迷迷地说道:“林美人,不如随本公子回也桑部落吧!一路上,有美人相陪,一定开怀畅饮!”
林珠儿知他调戏自己,樱桃小嘴一翻:“乌公子少年英才,奴家哪里不敢喝上几杯,奴家早就向往也桑部落那边的草原风光,既然公子盛情相邀,今日就要拿出一点诚意来!”说完,又灌了乌决士几杯。须臾,乌决士软言道:“美人,你知我每年来朝升国都要找你叙旧,就算今日不为我饯行,难道就不肯赏个脸,红宵罗帐,春风一夜吗?!”
林珠儿把绣帕一扫,冷哼了一下。乌决士只闻得一阵香风扑来,一把上前就要搂住她。林珠儿推掇了一把,说道:“奴家还没有敬乌公子呢!急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倒出酒来,端到乌决士的面前,看着他喝了下去。“奴家本是为乌公子送行,公子又不是一去不返,此事过后再议。”望了一眼桌上,又满上一杯。“刚才乌公子没见楼下发生的事情,待奴家说与你听。”乌决士知道林珠儿的脾气,不好强迫她,于是应了林珠儿的话。林珠儿就把刚才看到的事编成一个黄段子,讲给乌决士听。讲完段子,林珠儿又嗔怪道:“公子一路奔波,须得好生休养,莫要贪杯了!奴家已醉了,醉了!”
也桑部落是位于朝升国以北,部落的人强悍有力,精于捕猎和不畏烈日风沙,是漠北大草原上一大游牧族。乌家一直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家族,族长之位是从上一代传承下来到第四十代的老族长手中。乌哲是族长大人的大儿子,而乌决士是族长兄弟的儿子。乌哲跟老族长一样精通风水和占卜相术。那一年,拜了太乙真人为师后,毅然弃了族长的继承权,后被李云天请入皇宫内,当了大祭师。皇陵后园的诸事全都交给了他来打理。乌决士每年会带着一批货物到汩尔城和大孟城之间作买卖,偶尔会去看望堂兄乌哲大祭司,因乌决士善于经商,其商业才华不在逍遥子等人之下,混了几年也小有名气,也桑部落的老族长觉得他能担起部落的责任,寻思着既然乌哲回不来,就把大权交给乌决士。不过,乌决士一向行事不羁,不喜约束,传承的事便一拖再拖。常年来回奔忙的乌决士喜欢的女人不少,可没一个留在身边。乌决士的好色,与真正的好色之徒有所区别。林珠儿接到命令,就是要把这个逐渐强大起来的部落收为已用,利用他们跟朝升国争夺土地的机会,骚扰漠北边境的关防,以削弱朝升国的国力。
乌决士对林珠儿的热情能持续多久,是最关键的一点。欲擒故纵,是林珠儿的拿手好戏。灯红酒绿中,美人在怀,乌决士哪里把持得住自己,一口亲了上去。林珠儿网开一面,两个人各取所需,几句话没说上来,便吻得天昏地乱。但林珠儿在最后的关头克制了自己,因为,乌决士一天不当上部落首领,她就一天不能完成交待的任务。摸了摸乌决士强健的肌肉,林珠儿柔声说道:“公子,对奴家好急!奴家从不知公子家中有何人,或在部落里是什么样的身份,公子可得细细说来。”
乌决士哈哈一笑,当下就把自己的家事一块告诉了林珠儿,并且在她的怂恿之下,决定回到部落之后,便促使老族长把手中的大权交给他。林珠儿满意地点头,又说道,“等公子安排好了,就跟公子去也桑部落落户。”乌决士听了,大为高兴。此话相当于对他的承诺,自是不疑有他。
“美人,本公子说话算话!下次来朝升国一定带上定亲的聘礼,揣着族长的大印,风风光光地把你娶回家。你一定要等我来,万不可被人占了便宜!”乌决士捋了一下林珠儿额前的秀发,背上汗水直冒,往那俏丽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一口气又干完杯中的酒,好不快意。一个时辰后,两人虚扶着走出房间。在下楼的时候,林珠儿只觉得背后有一道凌厉的目光盯着她,回头再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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