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水泻不通。夏凌雪的大婚足足使得半个京城空巷。
“这可是在等夏家的迎亲队伍吗?”翘首以待的人群之中,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望着满眼的人海,不由得发出一阵叹服声来。他戳了戳一旁挑着脚尖的蓝衣书生。
蓝衣书生模样的人回头扫了他一眼,嫉妒的笑了笑:“是啊,出了夏家,恐怕就是皇帝大婚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看热闹呢!瞧瞧那排场,啧啧……”
蓝衣书生打了个哈哈,接着问道:“你是外地人吧……口音这么生僻……”
俊朗青年冲他做了个揖:“不错,我是凉国人。”
“啊,凉国人氏……”蓝衣书生点了点头,重新打量了一下那个青年。那个青年到时气宇轩昂,剑眉星目,身体修长,犹若一柄长剑,前面的长发绾着很寻常的发髻,用纱包起,其余的长发垂在后背之上,一排风雅的气息。那人一袭朴素的衣衫,却难以掩盖一身的晴朗气质,背上背着一只剑袋,是最普通的,麻布的那种,倒也出尘……
“先生是个剑客……?”
俊秀青年含笑摆了摆手:“惭愧,不过是喜爱击剑罢了……谈不上执剑为客……”
蓝衣书生礼貌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人在异地,背把剑也是情理之中。
不多时,那一顶高大的鸾轿徐徐的从远处驶来,鸾轿之下,家丁不时的驱赶着拦路的人群。悠扬的鼓乐节奏分明的从远处飘来,其中还夹杂着铜板砸地的时候发出的哪一种古怪的脆响,将乐声敲击的有些杂乱……而后,那声音却转了一个弯,向着另一条街飘去……
大概是嫌这条路太挤了,夏家选择了绕路。
顿时,潮水一般的看客蜂拥向了那条街巷。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刚刚还人山人海寸步难行的大街,一下子孤孤零零起来,只剩下偶尔出现的几个快步匆匆的人影。
“昔我往兮,与伊挽浅歌矣
今我复哉,问君在孰之怀”
“夏凌雪要结婚了……师妹她的真的很……真不知道那个丫头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嫁给一个生理有那么大缺陷的杀手……”
那个俊秀青年想着,笑了笑摇着头,望着那条已经沉睡的大街,整了整衣衫,而后唱着故乡的调子,悠然的向着一家茶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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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公主府已经空寂了下来。昔日的热闹都将随着神武门外那一定三十六个人抬着的大轿子嫁到夏家去。
高大的神武门满是朱红色的光辉,守门的将士也都披上了血色的战袍,鲜艳的披风,枪尖的红缨……都淋上了一层喜气。噼辟啦啦的鞭炮烟花接连不断,红色的碎屑像是暮春的落红,严严实实,宛若鲜红的雪花,从高出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把神武门前的那条御道,铺上了一重鲜红的地毯。
昔日的公主大婚,都未曾有过这样的热闹气息。这神武门,也是第一次这么鲜亮过吧……
“谁让她是慕容天影最喜爱的皇子,若是个男孩子,说不定会被封为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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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门前,千军列阵,数不清的宦官婢女拄着彩潘,拱卫着中心的那一顶高大的凤车!对面,那一顶同样气势磅礴的鸾轿与之交相辉映。凤车与鸾轿之间,搭上了一道长长的木板,架出了一道红桥。慕容洛湮披着鲜红的盖头,慢慢的,被数名宫女所扶持着,一步步向着那鸾轿迈出款款莲步。
而后,那鸾轿卸掉了板桥,慢慢的转过身躯,向着夏府的方向,慢慢的驶去。
中间,没有人说一句话。更没有什么祝福的声音。所以有人神色肃穆的,倒像是参加什么葬礼一样。
轿子之中,慕容洛湮出奇的安静,没有焦虑的踱来踱去。她透过红色的纱绸,扫了一眼鸾轿的内部这似乎是一件房屋模样,有门有窗,脚下是精美的地毯,梁柱之上,精雕细琢。如果不是在隐隐的颠簸,恐怕这里还真的可以和宫室以假乱真……
慕容洛湮的身后,端端正正的跪坐着两个年轻的婢女,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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