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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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心声(2/2)
们会很热情地来到温暖的南方,如果他们到了真正的南方,见到那些大海的岛屿,他们会觉得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堂。柯饶恩一心都想攻到南方去,在那里建立自己的王国,离开充满恐怖的北方,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南方有更多的实力强大的人类,他们大多被神族庇护,加上那些山峦的凶险,亡灵想要南下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储备精兵。

    蓝帕一直都向往西方的精灵世界,他们的生活比起亡灵要细腻的多,蓝帕喜欢在午饭过后的两个小时喝上一杯提神的下午茶,可是亡灵只会让你去边塞看看野蛮人攻进来了没有。蓝帕从小就读着那些有关精灵的故事,十岁的时候,他随卡斯去了一趟西方的精灵帝都,见到了他们的首领阿曼德,看到了精灵的奢华生活。他们以白色和黄色为主,整个国度优雅而亲切,他们的箭矢和刀剑都拥有优美的曲线。而在亡灵之中,他们只追求效率和重量。精灵的坐骑是美丽的森林鹿和白马,而亡灵的却是毫无生气的死魂马。

    夜晚来临,这是行军的第一个夜晚,因为第一天就死了五个人,整个大军在黑夜之中显得十分安静。蓝帕、亚瑟和天启离开帐篷和战士们一起蹲坐在篝火旁边。蓝帕和亚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数次地这样蹲坐在篝火旁边靠传奇故事来打发时间。

    “最后是黑森之战的时候,我曾经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蓝帕将我拉了回来,并且帮助我冲进那些敌人的帐篷。”菲尼克斯讲着自己的故事,亚瑟啃着一只刚打到的雪鸡。

    “当时我记得你呐喊的口水都喷到我的脸上了。”蓝帕笑道,其他人听到也跟着笑道。

    “那么你呢?来自神明身边的使者。”菲尼克斯看着美丽的天启,蓝帕和亚瑟不安地看了看天启,周围的士兵都希望听一听神明身边的故事,而蓝帕和亚瑟最愁的就是这一点。

    “神明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么高深,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天启喝着一杯麦芽酒,蓝帕总说这能暖身子。

    “那么你知道劳拉、艾斯伏特他们都是什么样子吗?”一个叫做罗卡的骑士问道。

    “这个……说实话,我们也没真正的见过他们,因为这些远古先知的后人每次出现的样子都不一样。”天启编着瞎话,反正这些人不知道,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太晚了,我们还是回忆过去吧。”亚瑟打断了天启的话,天启投来感激的目光。

    “我们不如来首老歌吧。”菲尼克斯建议到,那些战士和骑士都点头赞成。

    我们翻过高山流水,用敌人的鲜血作为我们的枕头。

    我们穿过死亡沙漠,用老妈给的水袋装满清水。

    大雨给了我们清爽,阳光让我们温暖,篝火让我们回忆过去。

    我们踏着敌人的尸骨走向前方,将那些女俘虏压在身下,享受她们温暖的身体。

    谁不想功成名就,谁不想血染沙场。

    当高山为我们证明,我们得到了国王的封爵。

    但是我们还是记得那高山流水和死亡沙漠。

    我们记得我们的坡脚旗手,他被敌人切成了碎块;

    我们记得独眼的将军,他坠落在黑暗的死亡深渊;

    我们记得为我们祈祷的家人,他们在家中的篝火之中为我们祈祷。

    我们是亡灵族最后的灵魂,我们铭记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那一刻。

    我们记得神明给予我们火一般的生命。

    我们将他们铭记。

    到永远,到永远。

    火焰的微光照亮了亡灵冰冷身体中那温暖的心,蓝帕站起身看着远处的天空,繁星满天,皎月当头,月光之下他的皮肤又一次透出阵阵微光。他记得一个曾经他救过的少女,那个只有十四岁的女孩子将自己刻的平安符递给了蓝帕,如今她早就已经被野蛮人切成碎片了。

    “你很孤独,一直都是。”天启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才是真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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