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瞬的动容。
萧重月再也不能容许自己过多的情绪波动,又说:“夜已深,在下也该告辞了。”
言罢,他轻扫了她一眼便拂袖离去,掠上树梢,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萧重月忽然冷淡的语气,东惜若只觉奇怪,也未想下去,命人收走棋盘,洗漱一番便宽衣躺下睡了,一夜好梦。
翌日清晨,晨风暖暖,令人心情异常舒畅。
东惜若坐于梳妆台前在心底盘算,苏允在牢中差不多也待了快七日了,父皇心中大概顾虑王先阳,一直未作出判决,避而不谈。
今日,她可要好好助苏允一把。这几日来,她听闻东音嫆痴痴傻傻,滴水未进,做戏做得倒真是病倒了。这两个人,倒是心意相通,对彼此情深意重。据说,父皇曾在他被关押的第二日去看了苏允,本想让他认罪给个台阶下,好放他出来,却不想,苏允竟口口声声说自己与嫆公主两情相悦,无关认罪。父皇听言,便大怒离去,之后就不管不问,似是想关他几日挫挫他的锐气。
是时候该她前去父皇跟前解个铃了。
快到乾坤殿之时,东惜若下了肩舆,却发现西楼玉正从殿中出来,满身戾气,看见渐渐走近的她,西楼玉煞气收敛,只余一股浑身的邪气。
“公主可否同我一道走走?”
东惜若顿时警惕,心中迅速思忖他见父皇的来意和目的。
西楼玉缓缓过来,微笑着朝她走近,离她只剩了几寸的距离才止住脚步,定定地看了她半晌,低低笑了起来:“公主何以拒我千里之外,公主果真是忘恩负义,本殿下当日可是好好助了你一把,你我也算得上是朋友罢。”
东惜若夷然不惧地回望他,也一笑:“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本宫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不管殿下是君子还是小人,我们都算不上朋友。”
西楼玉闻言仰头大笑,丝毫不在意地说道:“本殿下并不是个好人,恰恰相反,本殿下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说着,便直直注视她,“公主恐怕不知,小人都喜欢公主这样的调调。”
东惜若冷冷清清地看他,实在不想和他多缠片刻,冷道:“本宫有要事先行,先告辞。”她转身绕道便走。
西楼玉忽然道:“公主想和东帝商量放了苏允吧?”
她诧异回过身来,紧接着蹙起了两道弯弯的柳眉:“你怎知道?”
西楼玉缓步走近,以指点住了她的红唇,俯身靠近她耳畔,微微扬起唇角,吐出了极轻极轻的话:“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公主殿下所有的一切,包括公主所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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