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人数不多,也只有一万兵马,却摆着奇形怪状的阵容,激射而来的羽箭却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穿过大作的狂风呼啸而来,令蛮夷和南军毫无招架之力。
到底是谁?
苏允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长剑,双眸紧紧地凝视着远处的守将,看那守将的身姿,挺拔如松,稳定如铁,明显是个男人。
思及此,他不由一声嘲讽的笑,他到底怎么了,竟然以为援军是东惜若派来的。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蛮夷军和南军只剩下寥寥千余人,两队军马的守将见已被突如其来的军队团团包围住,带火的羽箭如飓风一样射来,哪里有半分招架的余地。
见此极好的机会,苏允立刻下令,命弓箭手摆好阵仗,一声令下,又是一波声势浩大的箭雨射过去!
两面夹击!
蛮夷和南军的守将见已无生还的余地,却依旧拼命用长刀隔挡,但终究是亡羊补牢徒劳无功,只是片刻的时间,两名守将全部阵亡,见守将已死,剩下的士兵便溃不成军,自乱了阵脚。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天幕里蓦然爆发出了一连串激射的雨珠,倾盆而下!
敌军全军覆没!
苏允正要命人接待支援军队,然而,那队突如其来的军队,忽然之间全部调转马头,激烈的雨帘下,策马冒雨折回,迅速消失在雨中。
大雨淅淅沥沥地击下,冲刷了地上的痕迹,仿佛那支军队从不曾来过。
苏允又惊又疑,看方才那批兵马的装扮,却皆是难民的模样,显然对方不想透露身份。
充斥着越滚越大的疑惑,他走下城墙,回到了营帐,将淋湿的铠甲一一脱下,用布细细地擦拭干净。
雨越下越大,风雨呼啸着卷来,将满地的鲜血一一冲刷殆尽。
苏允一边擦拭着铠甲上的水珠,一边眉头紧缩着沉吟。
方才的援军似乎根本不想暴露身份和行踪,应该不是京中派来,即便是,也无法在短短的十天内到达。
难道……
他眼睛忽然一亮,难道是东惜若?!
赤岭关只翻过五个山头便能到幽冥山一带,如果走官道需花上十二几天的时日,若是走山间小道,十多天便能到达。可是,倘若真是东惜若派来的援军,她又是如何得知?幽冥山东军被困已有十几日,他根本无法把消息传递出去。
除非……军中早已有她的眼线!
倘若是她,那又为何来去匆匆不想暴露行踪和身份?
这场雨下了一个多时辰,天空放晴,空气里原本充斥着的血腥味早已被暴雨冲刷,只余满地的尸体。
坐在案前的苏允一直沉浸在思虑之中,过了一会儿,他将铠甲妥善挂好,正要出营帐,忽听帐外一道越来越近的报声。
“报!”
一个小兵急急忙忙奔过来,将一个木盒子递上,跪地禀报:“报将军!前方刚才忽然有一支军队直捣蛮夷军营,蛮夷族皇长子被方才的援军砍下头颅,放在了我军的城门口。”
苏允吃了一惊,迅速接过,将木盒子打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目眦欲裂,直直跃入他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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