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塞,已然涨红了脸。
“反正朕心里不痛快就是不痛快,你能拿朕如何?”
东惜若哄笑着:“是,陛下是天子,想如何便如何,旁人说不得什么。”她面色微微静了一静,不由问道,“不过,陛下今日召民妇进宫到底所为何事?”
北帝别扭着脸色说:“朕才不想召见你,只是今日摄政王不在府中,所以才勉为其难召你进宫罢了。”
就只是这样?东惜若既愕然又无语,莫非她今日进宫只是走过场,让这小皇帝寻开心的?
思及此,她渐渐沉静了脸色。
“陛下是天子,是这北国的皇帝,肩负的是这北国兴衰和百姓安邦,行事岂可这般儿戏和随意?”她缓缓说道,“摄政王只是摄政王,他不可能永远辅佐陛下,更不可能永远陪伴在陛下的身边,陛下应该学着长大,若是有一天摄政王不在,陛下该如何?”
“放肆!你一个女子凭什么这么说朕!”北帝异常恼怒。
东惜若微微笑了一笑,笑容凄凉:“因为民妇在这个残酷炎凉的世间尝尽了人情世态。”
北帝却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她静声道:“待陛下来日知道这个世间到底有多残酷,就会明白今日民妇说的话。”
北帝正欲反驳,方才的内侍公公忽然进来,神色匆匆地禀报:“陛……陛下,摄政王大人来了!”
“摄政王来了?”北帝神色一瞬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语声急急,“还禀报什么,还不快让他进来!”
“是,陛下。”内侍公公随即退下。
很快地,萧重月踏进了养仪殿,东惜若朝他望过去,头戴紫金玉冠,身穿黑色绣金长袍,以暗红色龙纹的玉带束腰,这样的装束是北国摄政王特有的朝服。
那人也朝她看过来,眼中微微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意。
他朝北帝作揖微拜:“臣参见陛下。”
“爱卿免礼!”北帝快步走过来,一把扯住他的手便说,“摄政王好久未进宫看朕了,朕甚是想念。朕已经按摄政王的要求看完了所有的奏折,也熟读了《孙子兵法》。可是,朕认为有摄政王在,朕读这些都无用。”
萧重月当下凝重了脸色,抬手抚着他的头,叹气:“陛下,臣不可能永远待在陛下身边,陛下应该学着长大,独当一面。”
“哼,你们两个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话都一样!”北帝拉下了脸,手指着东惜若,“是不是因为她,所以你才想着离开朕?”
萧重月摇头:“并不是。”接着问道,“今日陛下召惜若进宫可有什么事?”
“难道没事就不能召她进宫么!朕是皇帝,朕想如何便如何!”
“若是没事,臣便带吾妻回府了。”萧重月走至东惜若的身侧,一把拉住她的手,还未得北帝允许,便迅速离开了养仪殿,任由身后的北帝愤怒威胁。
萧重月拉着她的手,一路行走在九重宫阙,宫女和太监纷纷避让行礼。他走得有些快,东惜若几乎是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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