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喜欢东惜若,却又不像,否则又怎会处处与她敌对?
他根本无法猜透这个人的诡异心思。
“已有半个月过去了,你到底是来帮助我的,还是来拖延时间的?你到底什么意思,要安排那么多场进攻?虽然这几日上战场的那些士兵都是些老弱病残,但再按你这样说的做下去,难免影响南军的士气!如今已有几位将领在抱怨了。”
南宿臻冷冷地看着他,“齐阳县多是些弱兵,数量也只有两万而已,我们有十万大军,且都是精兵良将,为何不一举攻下齐阳县?一旦攻下齐阳县,控制大兴城就容易多了。”
“愚蠢!我看你少了一条胳膊,连脑袋也少了半个。”西楼玉微微一笑,却也十分冷,“你看到的两万兵马只是台面上的一张牌,你以为萧重月会如此放心只让两万弱兵来对付南军十万大军?他的实力远不止于此——萧重月心思缜密,深谋远虑,若不是早已准备好一切,怎会如此贸贸然只让两万兵马镇守齐阳县。”
他终于讥讽地笑出了声:“南宿臻,你倒是越来越有勇无谋了,昔日叱咤风云的沧澜四公子之一到底哪去了。”
被他如此奚落,南宿臻心里虽十分恼怒,却也不敢随便发作,万一西楼玉怒起来翻脸不认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你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他忍着怒气,低声下气地问道。
西楼玉笑意变冷:“我想萧重月一定在估计着我们的损失程度,或许待我们削弱到一定程度,派上精兵良将,他们才会反击。这半个月以来,南军上战场的虽是一些老弱病残,但也让齐阳县那两万弱兵折损不少,再如此折损下去,萧重月若是再不派出精兵良将,齐阳县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我倒要看看萧重月还能忍到什么程度。”
“眼下齐阳县军中只剩一万兵马不到,可直至目前,萧重月似乎还是没有将背后的实力摆出来,他也端地沉得住气。”南宿臻心中充满疑虑,“难道他要亲自到了齐阳县才会出动真正的兵马?”
“当然不是。”西楼玉摇头,“他等得就是我们一举进攻,他来个瓮中捉鳖。”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忽然冷锐低沉,“就算如此,我也会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军帐中许久的沉默,南宿臻看着他那样阴郁冷恨的神色,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为何如此痛恨萧重月?到底是因为和他有旧仇,还是因为——你喜欢东惜若?”
听言,西楼玉微微一怔,竟是长久无语。如今连他都不知道他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对这个世间的仇恨想让沧澜生灵涂炭,还是因为他想证明什么?
他如今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西楼玉神色有些迷惘起来,怔怔出声:“是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他怔了半晌,忽然就转过身,撩开帘子,衣袂飘飘扬扬地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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