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又开始提说分开之事,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我坐榻上就开始吧嗒掉眼泪,母亲见我这般,赶紧住了话,抱着我心肝儿叫着,说不提了便是。我在心里偷偷笑了:没想到我的眼泪还挺管用的。
隔了几日,萧尧虞来见我,我本想着不见,就怕想起当日的事儿心里膈应,但转眼一想,我避而不见不正说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遂叫若烟将萧尧虞躬身请了进来。进得屋来,我瞅着稍显疲态的他,关切道:“可是战事不顺利?”萧尧虞应道:“今日探子来报,玉门关还是老样子。哲赞台那个老匹夫如今还任由部下扰乱边关的百姓,逃亡内地的难民越来越多。这会子正是天寒地冻,老百姓流离失所,真是苦不堪言!”我想起刘三娘和他孩子,心里也满是担忧,顿时没了说话的劲头,坐着默默吃起茶来。
转眼想起一事儿,心里一喜,也不顾男女大防,抓住萧尧虞的胳膊道:“您定也是听过的,‘死机就是转机!’”萧尧虞搁了手中的茶杯,定定瞅着我,等我说下去,我这才道来:
“我不懂如今局势,但听旁人说过,现如今安王和璟王都在拉拢朝廷官员。我觉得,与其拉拢几个一身铜臭的官员,还不如取得老百姓的拥护来得可靠。如今兵荒马乱,边关的老百姓流离失所,安王如果能将商贾、豪绅、官员等联合起来,让他们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解决了难民的吃住问题,在拨些田地,只需要到明年开春,百姓种上庄稼,秋天接上吃的,难民的问题就都解决了,安王在民间和官员、商贾中的威望自然而然就提升了。安王做这件大善事,也能趁此机会看清楚那些摇摆不定的人:如果为老百姓做些实事儿,他都这般推脱,哪怕拉拢过来,迟早也会变成害群之马。”
见萧尧虞眼里的光芒越发耀眼,我也有了底气,准备喝口水继续说下去,刚一停话,萧尧虞就将水杯寄到了我手上,我也不再客气,大大方儿喝了,这又道:
“您从燕京一路西来,定发现难民向东逃去,各城也害怕难民涌入太多,一时难以管理,基本上都不准难民入城,如果将安置难民和他们的官位挂钩起来,他们想是愿意做的。在沿路各城分别设置慈安局,派专职官员管理此事,不长时间,内部忧患就解决了。这事关键还在安王身上,安王如果不想做,这事儿也成不了。他是个什么样儿的人我不甚清楚,但我了解您,您是为一心为百姓的好王爷,你都能支持安王,料想他也是不差的。他若真靠救治难民坐上了皇位,有万民拥戴,定能坐稳萧国的江山,是万民的福气,也是他的福气。”
萧尧虞定定瞅着我,冲我抱拳一礼,道了句“受教,我果真没有看错!”就匆匆出了屋子。我不明白他这句话何意,便也不再追究,心里笑道:“我不知天高地厚说了这一通话,你们采纳多少我可不管,只要流落在外的难民有人安顿,才是我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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