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差,吃的差,天天儿命都提在手上,尤其到这个时节,天寒地冻,侵肌裂骨,其苦自不必说。想及此处我的眼睛已湿了,赶紧伸手摸了把脸,又静静站直了身子。
回到了府里,古木一行又和萧尧虞商量起对策,我在一旁听着甚是无聊,便悄悄出了院子,瞧着枝头上的几个花苞发起呆来,“有诗云‘春风不度玉门关’,这会子梅花咋就出花苞了呢?”想着府里都是将领,哪个见着一身士兵打扮的我问起话来,我回不回答都是问题。立了会子,方又进了屋子。只听得古木此时道:“自从李将军病了,军营就人心惶惶,纵使我们将消息捂的再严,还是有人知道了将军昏迷不醒的事儿,估计隔不了几天就会传到敌营。我们一定要赶在这之前,给他们以重击,一来振奋军心;二来先于他们抓住战机。”一众将领听了,皆纷纷附和。萧尧虞转着大拇指的扳指,沉吟半响,方道:“这几日将士兵的伙食跟上,明日老时间来此地商量作战部署。”一行人这才退了,我瞧了眼沙漏,方知此时已至丑时,想着近日还有一场仗,便催促他赶紧休息。
我随他回了屋子,端来了水,让他擦了把脸,这才出了里间,和衣躺在榻上,却说我这一整日随萧尧虞跑了城里、城门、军营,撑到此时已乏了,翻了个身子就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一下子惊的坐了起来:此时屋外已经大亮,萧尧虞几时出的屋子,他又是何时将我抱进里间在他床榻上睡了,我一概不知。准备翻身下床,才瞧见枕边他留给我的纸条,上曰:“我去前厅了,醒来自去用膳,在屋里等我即可!”
见是他的字迹,我笑了笑,起身梳洗一番,吃罢饭,在院子里转悠起来。心思飘忽起来,想到他们正在商量的战事,思虑道:他们会如何做呢?书上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如果他们正面迎敌,双方都会伤亡惨重。那,什么策略才算上策呢?这会子朔风凛凛,草木枯败,真是个悲苦的时节。我一面感叹世事,一面信步走着,不觉间就出了萧尧虞的院子,瞅着墙角几株红梅,纳闷不已:“这会子红梅就开了?玉门关竟然和梧州的梅花差不多时间……”“虹姑娘,您在作甚?”听见离要的声音,我茫然抬起头来,只见离要的头发被风吹的飘了起来。他见我笑瞧着他,羞赧道:“奇了怪了,这几天老吹东风……”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急急道:“你说吹东风?”离要不解道:“是啊,以往可都是西北风。”我自顾道:“敌军驻扎可在西面,城外荒草多不多?”离要瞧着莫名其妙的我,点了点头,方回道:“在正西面,城外就是荒原,这个季节草都枯败了……”离要还没说完,我就转过身子急着向正厅跑去,留下离要在身后喊着“虹姑娘,在下还没说完呢?您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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