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里的剑,挡着铺天盖地的流箭。“再多些人到河里!”我默默念着。
却说苦等了十多日仍不见李祖耀出兵的哲赞台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子不管咋样都要抓住萧尧虞来打牙祭。只见敌军不少兵力下了岸,上了冰面。搁在以往,冰面定能支持得住,但此时的冰面被离要做了手脚。走到中间的敌军突然放缓了速度,只听见漫天的惊呼声瞬间响了起来,一处冰面上刹那间破了个黑洞,不少士兵跌进了蚀骨的河里瞬间没了踪影,身后的士兵一瞧,都急急向回撤,百丈宽的河面可不是一时间能撤的完的,只见河面上又陷了几个大黑洞,一些没来得及避开的士兵硬生生掉了进去。冰面上的士兵这一下全慌了神,不顾一切向后撤去,身后的士兵却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能遵守命令向前冲,就在一拨人退,一拨人进的间隙,又压塌了几处冰面,站在远处的我瞧去,此时的交河河面就像破了洞的渔网,将不少敌兵活活吞了下去。
萧尧虞他们这才撤到我的身边,皆俯下身子瞧着眼前的动静。却说岸上的哲赞台此时才得知发生了何事儿,准备向回撤退,却听见震耳的人马声从东面传来,隔了不到一刻,就瞧见举着火把的萧军照亮了整个东方的天空,前有交河,后有追兵,敌军的队伍一时乱了开来,哲赞台带着人马赶紧顺着交河向南面撤去,此时,南面瞬间点亮了无数火把,战马嘶鸣,战鼓擂动,听了好不惊心。一看冲不出去,哲赞台又急转方向向北面冲去。北面的伏兵此时全部出动,场面较之南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东面的萧军瞬间困住了赫特军队,眼瞧着哲赞台的人马越发慌乱,他们只好一面迎战萧军,一面向后退去。不少紧挨着交河的士兵硬生生被自己的战友挤到了湍急的交河里,凄厉的吼声一时响彻天际,瞧着好不悲壮。萧尧虞这时唤了古木上前,交代了几句,方让他离开。
彼时,哲赞台的人马已不到十万人,萧军依旧步步紧逼,呈合拢之势,哲赞台一瞧,只好下了死令:全体过河。一万多士兵瞬间没了踪影,彼时萧军开始向赫特队伍里射火箭,扔火球,不少士兵的衣服被烧着,一时扑不灭,想也不想就跳进了黑沉沉的交河,旁边的士兵一时站不稳也跟着掉了进去。此时的特赫兵马瞧着就是一群乱民,没有任何章法、纪律可言。
眼瞧着哲赞台的兵马不到五万人,萧军合拢的圈子越来越小,哲赞台下恨命,命两万兵马同时跳进了河里,这些兵马还没被水冲走的瞬间,身后的士兵踩着他们的肩膀急速向西岸行去,行不到一半第二拨人马也掉了下去,第三拨已踩着第二拨人马走了更远。一时瞧着,我的眼泪不自觉淌了下来,这里面多少士兵都是可怜人,这样瞬间就没了。想起他们对萧朝百姓的种种,我又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直愣愣盯着交河上的一切。
等到哲赞台过了白余丈宽的交河,他的二十万兵马只剩下两万多人随侍左右,一行拼了命的向西逃去。萧军此时也从远处完好的冰面上渡过河来,继续追着不放。眼瞧着哲赞台的人马越发少了。只顾拼命的哲赞台却没看见,三支箭直直朝他射去,眨眼间,他就栽到了马下,他的贴身侍卫飞身扛起重伤的他继续向西逃去。
这一战直直持续了四个时辰方结束。一夜之间,交河夺去了十八万赫特士兵的性命,萧军大获全胜,四日后迎来了盛元二十五年。多少年后午夜梦回,我都还真真切切记得那么多生命从我眼前陨灭,撇开敌我立场,这些生命都是无辜的,心里的难安怎么也撇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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