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自己多年的故土,眷顾她常年风雨飘摇的痛苦,眷顾她在每一位学子生命长河里的源远流长。
在源生的骨子里,本来就潜在有这样的思想,在老前辈相伴的那段岁月,虽然两人出生的年代相差甚远,但是彼此之间的意志却是那样遥相呼应。
他还记得老前辈曾经对他讲述着村里的历史,从小河这边说起,那是村民赖以生存的水域,常年灌溉田园的小河,它的源头便是连绵起伏绿树成荫小山包,河水哺育了两岸的生灵,田园放眼辽阔,生机勃勃。沟渠的延伸之处,除了几处小水滩上零星地种有竹木,其余都是野草丛生的田埂。
田间引水灌溉的水网密布,用来供农耕者劳作通行的田埂,狭长而又泥泞,那是因为经常会有顽劣的小孩子肆意地踩踏,无奈的村民只能将淤泥从沟渠里打捞覆盖在上,填补一连串的空缺。
沟渠灌溉的水网有干流和支流,一般政策性地分配农田时村民都希望自己的田地能依伴于干流,因为干流的水常年充沛,直接与河堤上的供水口对接,只要河水不断流,那就不愁用水困难,然而希望只是寄托在随机的抽签仪式,运气好的才有这样的恩惠。
河堤处有好几个人工开凿的出水口,由于支流的水渠太狭窄,河水带出来的泥沙,很容易就堵塞支流的水渠,这谁家都清楚,一堵就会在短时间内干涸。
河水用途挺广,虽然村里的那口大井水源清澈甘甜,几十年来都是取之不竭,但是总会遇到应急的时候,小河带来的便利,不仅仅是灌溉的用水,村民的日常生活一部分也得依赖它的资源。
据说很久以前,小河比起现在宽广得多,村落原本是一片沼泽地,沼泽上就有一棵百年的大榕树,上面栖息了好多的白鹭,它们在这片沼泽地上繁衍后代,没想到后来村民为了拓展家族,就把附近小山包刨下来的土壤,填埋到沼泽地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算得以安家落户,然而现在却见不到那群悠闲自在的白鹭,大榕树底下的那件庙宇也正是在那时候搭建的。
在那次开山凿地的同时,小山包里许多古代的坟地,都没有幸免地保存下来,当时有些挖岀来还尸骨未寒,有几处埋葬的年代还算比较久远,而且据说还是是贵族墓,以前很有名气的古代官员死后葬在这里,直到被村民挖掘破坏后,废弃的石雕也都集中在了祠堂的广场上供村民观赏,小孩子不懂事,只当是普通的石头,肆意的敲打毁坏。
再说那些贵族墓的随葬品从此也都流落民间,其实在村里的大街小巷随处都还是可以见到废弃的墓碑,有些还被人搬到小河畔,当成公共的磋衣板使用,那是无知村民的杰作,这样的大煞风景只求生活的便利,不晓得那正是谁家的祖坟,竟然被河水的脏污所侵蚀,被愚昧无知的村民所践踏,何等的不堪入目,那是对死去的先人的不尊敬,久而久之人们也就习惯了。
每到庄稼收割的季节,村民大都会全家总动员,一家老小顶着烈日奋战几个回合。
没有收割机的辅助年代,一切的操作都纯粹手工,田园间到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气。
田梗上奔走着光板子挑穗的壮汉,那些还只是半成品的稻谷,家里有人着绞穗取谷,老人和妇女都埋头挥刀割稻,小孩在一旁捡些余穗,偶尔打闹追逐一番。
有时碰巧遇见落伍的鸟类和逗留的田鼠都呼唤着大人帮忙捕捉,只见大人丢兵弃甲的飞奔着,不轻易地放过这十足的野味。
妇女们掐准时间,该准备些茶水和点心,叫上一家老少坐在一起慰劳一番。
在稻田收割的季节最担心的是突如其来的洪水,这稻子一熟,水再一浸泡,那稻谷都发芽了,既使洪水过后再收割,那也就成劣质稻谷,已经收割好的,若抢收不及时那也如好打水漂了,还有成堆的稻呢,这些可都是家里命根。
说也真不幸,在几次收割的同时,连续几天的暴雨,致使河水暴涨。
相邻的村落也同时启动排水系统,可是由于降水波及广,与村里这条河同脉相连的是一条更大的江河,那河也瞬间暴涨了,致使河堤垮得一塌糊涂。
混浊的洪水倾泻而来,有如海浪的气势,这可让村落的“情报员”大肆呼喊着,农耕者大都还在农田里抢收粮食,只能被迫中止,他们先把老人和小孩遣送回家,体能较好的都去和洪水抢粮食,那场景真叫惊魂与壮观。
如此抗洪抢险,总算保住一些口粮,有些村民却专门留意水面上各种漂流物,有一些鸭圈里流失的浮鸭,有厨房用品,估计都是从别村漂来的,宁愿丢下一些口粮也要捡个便宜回家图个新鲜。
可想而知这样的一来仍是损失不少,加上侵泡在洪水里时间太长,有些都体力透支被抬了回来,有的隔天就发高烧,真是苦不堪言。
村民家里的药铺因此都会门庭若市。
洪水的日子总算过去了,农耕者全部都减少了收成,盘算着如何向政府上缴那份税粮,交不上的都得拿钱代替,但谁来理解洪水带来的伤痛,老天似乎每年都或多或少地以这样的方式惩罚着他们。
说也奇怪,这该祭拜的,也都不曾怠慢,怎么不见其效,政府为此也下令减轻了税收,这倒是情理之中,要怪就怪老天气象不府符合常理,要怪就怪这河水胡闹。
给读者的话:
虽然血脉的情结必然会眷顾着那时不尽人意的旧窝,但是有了新窝才会尽可能地摆脱本不应该属于自己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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