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会有办法,所以我就带她过来了。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最好快点说,我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有限。鲍里斯肯定会安排盯梢,我可不想在监狱门口被他截住。”
“办法我当然有。”布罗谢特说,“就看你相不相信了。”
伊丝黛尔惊讶地挑眉,但老人镇定自若的表情不像是在信口开河。而露西安娜的脸上则绽放出远比伊丝黛尔更强烈的雀跃。但是就在她急切地想要开口追问时却被伊丝黛尔制止了。单从直觉角度出发,伊丝黛尔对老人的说辞表现出强烈的怀疑,这位前任院长已经下狱,失去了所有的权力,为何还能如此笃定,仿佛事态的走向全然就在他掌控之间?
“我跟露西安娜都会有自己的判断,就算你出的是馊主意也无所谓,就当浪费时间白跑一趟。”伊丝黛尔而后说,“现在,请说出你的办法。”
布罗谢特只说了一个名字:“埃修·巴兰杜克。”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伊丝黛尔眉宇间隐现怒意,“那条癞皮狗就是你的办法?”
“还在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么?”布罗谢特宽容地笑笑,“我能理解。但女爵,你要明白,巴兰杜克的强横武力,以及如你形容的那样,癞皮狗一般的自愈能力,正是眼前困局的最优解。”
伊丝黛尔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旁的露西安娜小声地开口:“院长,如果巴兰杜克本就是你为了预防我身份暴露而安排的后手,我没有异议。”
伊丝黛尔傻眼了,她完全没想到露西安娜会对布罗谢特信任到如此盲目的地步:“露娜,你没事吧?你得搞清楚当下的情况!巴兰杜克已经带着王储逃离了波因布鲁,现在估计正待在自己的领地。我不否认他很强,但是我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理由去帮露娜。”
“只要你能联系到巴兰杜克,说明情况,他就一定会来。”
伊丝黛尔呲了呲牙:“我不知道你从哪来的自信,但就没有其他没那么馊的办法?”
“有啊,”布罗谢特语气玩味,“‘猛犬’瑟坦达或许也可以帮忙,但且不提让位于北境另一头的他知悉此处情况得有多难,更何况瑟坦达也不可能会为了露娜以身涉险。你俩处境对调一下的话还差不多。不过巴兰杜克嘛……别说以身涉险了,就算波因布鲁已经化作狱炎的渊海,他都会想办法游过来”
“是这样吗?”伊丝黛尔似乎琢磨出来了什么,惊讶地看向露西安娜,“你们什么时候——”
露西安娜脸一红,赶紧辩解:“并没有这回事!”
“没错,是出于别的原因,巴兰杜克除了保护露娜的生命安全别无他法。是你想歪了,女爵。”布罗谢特说。
“好吧,就算我昏了头,信了你的疯话。”伊丝黛尔捂住脑袋,“但凭什么巴兰杜克会相信?因为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幼稚的陷阱!
“他会相信的,只要传信的人足够可靠,能够顺利的将信物交托到他手里。”布罗谢特撕下自己学士袍的衣袖,咬破手指,在布片划了个殷红的十字,“把这个带给他,再大致说明露娜的情况,巴兰杜克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巴兰杜克不愿来呢?”
布罗谢特嫌弃地看了伊丝黛尔一眼:“我就当你在问‘假如巴拉杜克失败了怎么办’算了。如果真是那样,”他想了想,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那么潘德可能就要继续沉沦在混沌之中,等待下一个马迪甘的诞生。”
这跟马迪甘有什么关系?伊丝黛尔完全没懂,但是露西安娜却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院长。”
“哼……既然露娜都这么说了,”伊丝黛尔叹了口气,将那片涂上血色十字的布片捡起来,“我这就安排人手。”
“我很抱歉,露娜,这是我如今唯一能帮你做到的事情了。”布罗谢特说,“现在,赶紧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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