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沉浸在往事之中,听到她的声音才扭头朝她看去,喃喃道:“若吾儿还在世上,他的孩子或许也该如你这般大了。”
“师父,您……”听到这话,方浣一时愣住了,看着灰袍老者少见的显露温情,她方才的震惊还未平复,心中又起一波澜。
瞧她一副惊愕的神情,灰袍老者忆起往昔,平日里话不多的他一反常态,接着又道:“唉,当年吾儿才不到二十的年纪,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加之自负甚高,未调查清楚便瞒着我贸然接了一差使,哪曾想第一次出手就出师不利,人马折损大半,又得知自己所要杀之人牵涉朝廷,但想要收手已是再不能了。”
连番震惊之下,方浣追问道:“师父,却是为何?”
灰袍老者突然沉默了下去,久久才轻轻吐出一口幽长的气,“不提也罢,
“师父,那师兄呢,他到底……”
灰袍老者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形摇晃了下,好在一旁的方浣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搀住了,但灰袍老者喘息片刻,又推开了她的手。
“师父,都怪浣儿不好!”方浣看着面色苍白的灰袍老者,急得声音都发了颤。
“不碍事的,这点伤为师还死不了,更何况也与你无干,只是江丰已死,那人线索又断了。”
方浣看着远处的坟冢,坚定不移的说道:“师父,不管杨瑜逃到何处,哪怕是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他找出来的!”
“浣儿,你……你莫步为师后尘,能为之便为之,却莫为此拼上性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灰袍老者还未说完,方浣便蓦然瞪大了双眼,发出一声惊呼:“师父!你怎么了?”
——
次日,天蒙蒙亮了,广袤的大地上黑暗退去,留下无垠的灰白。
一棵棵高耸的灌木上,结着冰晶的树绡在随风摇动,摇动间,那剔透的冰晶不时落下几片,几片连几片,好似下雨一般飒飒作响,直到落地。
高古城堡的土墙楼,似乎还在昏睡。
“吱呀”
来到院门边,高玥儿又是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番,刚出了院门才走到廊下,却听身后响起一声轻唤。
“小姐!”
声音乍一听来很是熟悉,高玥儿一回头,唤她的人果然便是那贴身丫鬟小玲儿。
小玲儿追过来,在几步之外又停了下来,硬着头皮问道:“小姐,这么早您这是去哪儿,是”
“哼!轮得到你管我么?”高玥儿语气有些不善。
小玲儿怯生生地道:“不,不是的,小姐,婢子只是担心外头风大,这么出去容易着凉的。”
“用不着你管,你若敢告诉爹爹,我就……我就再也不要你在我身边了!”
小玲儿慌乱的看着她,“小姐,我……我知道了。”
高玥儿满意的点了头,“哼!知道就好,不许声张!”
“小姐,外头刮风了,您把披风系好了,小心着凉。”
高玥儿愣了下,脸色缓和了些,转身继续往后院走去。虽然天还早,但此时府中已经有人走动,不过大多是厨房里的人,其他的下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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