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兄,你是文坛领袖,士人大家,这没错;可你不该顶撞太子爷,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要是不信你,这副主考位子能给你吗?”,马周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了一句。
“宾王,我也被气糊涂了,这嘴上一时没有把门的,太子爷心胸开阔,有容人之量,他是不会计较的。”,褚遂良无所谓的回了一句。
看褚遂良这漫不经心的样,马周更是不放心了,随即言道:“呐,就是你态度,我看就要不得,在君主们眼里这就是居功自傲的表现。”
“你别不服,看看李靖、侯君集、李勣、尉迟敬德这些军方的老帅,他们的功劳大不大,你能比的了吗?可在太子爷面前,敢这么做吗?”
“你呀,在朝中多年,没什么机会随殿下出征,战报上写的那些算什么啊,你是没亲眼上前看看,比陛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自己掰着指头算算,你们以前跟着陛下的时候,斩首俘虏多少;你再看看他,东突厥、西突厥、吐谷浑、吐蕃,西域三十六国,最少的都不在十万级以上。”
听了马周这话,褚遂良挑着眉头说了一句:“哎,你这话说的有些道理,太子在武功确实了得,就算是军中老一辈的将领,也不得不说个服子。可要没他这个能耐,陛下能安心把大唐交给他嘛!”
“你还知道啊!东宫不仅有太子,更是有太孙,太子爷走到今天,不是因为他比陛下能打,是因为他比陛下更狠,你见过哪朝哪代储君把自己的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吗?”
“他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一点都不必陛下的登基之路轻松,这样浑身长着硬骨头的储君,是你说教的对象吗?
你就比大儒李纲高明吗?他的学生就真不如你。那是不与你计较,不想破坏李氏厚待功臣的美名!”
马周不仅能力突出,更是个识时务,会办事的官,不管是皇帝和太子对他都喜爱有加,是这对至尊父子的面前的红人,要不然也不会以如此年纪就稳坐中书令之职。
褚遂良是他好友,两人经常一起填词作赋,他不想褚遂良用读书人臭脾气去侍君,一次两次无所谓,太子心胸开阔自然能忍;可一旦长久那势必就成为下一个魏征,到时候鬼憎人厌,谁还能理睬他。
“登善兄,你是秦王府的老臣,少年时就跟在陛下身边,熬了三十年了,胡子都一大把了,眼看能入主三省为相了,要是因为这个,阻塞你仕途最后的一步,那你说是不是一辈子遗憾呢!”
马周说的话再明白不过了,房玄龄、杜如晦、萧瑀的年纪大了,刘洎又受太子爷待见,这眼看就空出来四个实权相位。如果褚遂良不知好懒,那势必就会被张行成、高季辅他们这些后辈取而代之。
现实的问题摆在这里呢,给褚遂良的选择不多,要么改改臭脾气更进一步,要么趁早好里好面的退下来,领个闲散的官职,专心做学问。何去何从,就看褚遂良自己怎么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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