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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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委屈(2/2)
  这一刻,江琊想,干脆早点下山算了,干嘛在这里受这个委屈。

    然而再一想,她在二师兄面前放过大话,一定会拼尽全力一试,若是逃跑,岂不是更会被他看轻了。

    这段时间,她学会了一句话,尽人事,听天命,拼尽过全力,即便最后不成功,她也不会后悔。

    于是她硬是把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全部咽了回去。

    “对不起师兄,我接着练。”

    …

    从朝阳到日暮,江琊一直在练着同一套剑法,就算是一遍遍累的倒在了地上也没再叫苦。

    只是越累,越较劲,越怎么也练不好。

    一招旋身前刺,用力过猛,剑不慎从手里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到了挂灯的木质高台上,晃灭了燃着的灯火。

    她这才意识到,邑轻尘严令江清也不能陪她,此刻晚功结束,校场里只剩了她自己。

    山林清寂,四周都漆黑一片。

    此处校场因得地形缘故,一侧山壁,一侧悬崖,有时候时辰晚一些会起风,风掠过石壁,会发出鬼哭狼号般的动静,十分吓人。

    上一回二师兄罚她在这里背了一晚上弟子规训时,她便已经见识过了。

    只是那次,二师兄是亲自在这里监督她的,所以她并未感觉到害怕,可这会儿只有她自己时,她忽而不可控的紧张了起来。

    而且想什么来什么,半晌后山风如期吹起,刮的树林莎莎作响,山谷中随之回荡起了呜呜的怪声,吓得她当即汗毛都炸起来了。

    剑是练不了了,而她没有得到允许,一时间也不敢擅自回去,只好自己蹲在黑了灯的高台下,使劲儿捂着耳朵。

    她想,不过是山风,有什么可怕的,又没有鬼。

    然而她越是这么想,身体越是不可控的哆嗦起来,人越哆嗦,越紧张,越觉得周围有东西,脑子里的弦也就越绷越紧。

    而就在她要崩溃的逃跑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人越走越近,那一身不同于旁人的衣着越可看的清楚。

    “二师兄…”

    认出来人,江琊绷着的那根弦突然一松,眼泪便哗啦一下落了下来。

    华东君在她面前站定,见状,皱了皱眉,声音除了寡淡,还多了一丝无奈,一丝轻叹:

    “怎么又哭了?”

    是啊,又哭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再在他面前哭,但眼泪就是毫无抵抗力的落了下来,根本没给她一丝隐忍的机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他的那一刻,这些天练功的苦,白日里大师兄的骂,她所有的委屈尽数一股脑儿涌了出来。

    而经他这么一问,她的眼泪冒的更凶了,她身体仿佛不自控似的的往前蹭了蹭,把额头抵在了他的腿上。

    只见华东君身子忽而一颤,眉间骤然锁了起来。

    江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所有委屈到了嘴边,化成了一句:

    “二师兄,你怎么那么久都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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