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缓步上前几步,肃声说道:“其实拜师礼只是个流程,无关紧要,你只要有尊师重道之心就好。今日起,我有徒青莲,你且记得,为学贵之疑,知疑贵问师,问师可释疑,释疑则有知。你可知否?”
说完之后,看着青莲茫然之状,不禁哑然一笑。伸出手郑重其事的将青莲扶了起来,说道:“这句话你记在心里,随着你年龄稍长,自会明白。”
吴三道在一边翻着白眼说道:“与那个臭书生学不出好来。你就不能说点人话?”
范遥哈哈一笑,思忖说道:“贵有恒,何必三更起五更眠;最无益,只怕一日暴十日寒。”
吴三道摆手说道:“停停停!当我什么都没说。”
张婉秋掩嘴而笑。
项宗秫却急忙向青莲轻声喝道:“青莲,你师父一片金玉良言,你定要记在心里决不能忘!还不快谢过你师父提携之恩?”
青莲咬文嚼字本领不成,但她人十分聪慧,当下把范遥所说牢记在心。
也先不求洞悉其意,只求日后得空再弄个明白。
默记下范遥所说的话,便依照爷爷嘱托,再次向范遥拜倒,嘴里娇声说道:“徒儿谢过师父提点之恩,青莲必不会负师父一片苦心。”
范遥哈哈一笑,上前扶起青莲。
年纪只差着几岁的师徒二人,相视一笑,都觉得满心的欢喜。
吴三道看着不禁想起收高玉琪为徒孙之时,那时自己不也是笑不拢嘴,喜不自
禁?
自己越俎代庖,王鱼倒是混了个清净。而自己也真是心甘情愿,实在是玉琪的资质全天下又得几人?
拜师过后,几人又坐在石桌旁边。
项宗秫自是满面春风,整个人都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人生际遇纷杂,恶念一起万劫不复。善念尚存,总得福缘来报。
青莲小大人一般,殷勤的为范遥斟酒加菜,看得项宗秫老怀大慰。
酒席之间,还是张婉秋无意问起青莲的父母,但见愁云渐起,才自觉说错了话。
正不好意思想要安抚青莲一番时,只见项宗秫面露坚毅,朗声说道:“青莲现在也得归宿,有剑神前辈在此,有些话却是也说得了。”
说完,先是起身对着吴三道恭敬一礼,又抱拳向范遥和张婉秋一拜,看着疑惑不解的青莲微笑说道:“别怪爷爷瞒着你,只因事关重大。如今你将要随着剑神前辈去青云山,你我相见无期,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
吴三道微微一笑,说道:“青云山不是什么雷霆禁地,你若想青莲随时可来。”
项宗秫闻言大喜,又自向吴三道一礼,才开口说道:“我儿项沐,儿媳应小琴,在生下青莲不久便奉大靖密令,前去大夏潜伏以作应援。虽至今没有消息传来,但我知道,他们应该还在。只是多有不便,还有诸多忌讳,才没与我互通消息而已。”
不说张婉秋和项青莲,范遥和吴三道自然知道,这项老爷子的儿子和儿媳,去大夏潜伏究竟为何。
吴三道哈哈一笑,开口说道:“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还有,最近大夏那边风平浪静,你儿子儿媳应该皆是无恙,这个你所料无差。”
项宗秫闻言一喜,看着旁边一头雾水,却也听懂几分捎带惊喜之色的青莲说道:“别怪爷爷狠心,在之前,你我居无定所,纷争不断,有些事是断不能让你所知的。”
项青莲不管那么多,上前拉住爷爷的衣袖,隐含期许开心说道:“爷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爹娘当真还活着?”
项宗秫老泪纵横,感叹一声,伸手轻抚青莲的满头青丝,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爷爷如此模样,青莲呆立片刻,继而欢呼雀跃,蹦起老高,把肩膀上的小松鼠吓得急忙跳入一边张婉秋的怀里。
“师父!你听到了吗?我爹娘还活着,他们真的是在忙!他们没死!”
范遥轻叹一声,身在龙潭虎穴,又怎敢说性命无忧?脸上却是欣喜的模样,看着开心不已的青莲微笑着连连点头。
“我听到了。所以青莲你以后要更加用功,学成本领之后,好去大夏找你的爹娘去。好不好?”
“好的呢!师父你就放心吧。”
小小插曲过后,众人心态又稍有不同。
不说别人,若是说范遥先前收徒只是爱材之意的话,那现在则有为了同路人略尽心意之情。同为大靖千秋,怎能不荣辱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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