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不要打针。”她说:“我以后不怕了。”
女孩儿看起来也就是六七岁的模样,黑黑瘦瘦的,唇色有点淡,两只眼睛很大,黑白分明,田橙蹲下来平视着她:“好啊,那我们就不打针好了。”
“你告诉姐姐,你很害怕打雷吗?”
女孩子歪着头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很怕,嗯,有点怕。”
“那每次打雷的时候,你会想起什么吗?”
女孩子想了想,再次摇摇头:“好像也没有想起什么。”
宋秀致回屋拿了脉枕,田橙把女孩子抱到凳子上坐好,抓起她的手,凝神诊脉。
张存昕已经把病情介绍一遍了,他的孙女儿从前年开始,就得了一种怪病,只要听到雷声就会昏倒,不醒人事,哪怕很远的地方打雷,只有隐隐约约的雷声也是同样。
每年一到夏天和秋天,就是孩子最难过时候,身边如果没有大人,昏倒时间过长,很容易对身体造成损害。
张存昕只有一个儿子,又只生了这一个孙女儿,当真是宝贝得不行,一家人带着孩子到处都看遍了,大医院去过,心理医生也看过,找过巫婆神汉,也试过各种偏方,几乎各种方法都试遍了,都没一样有效果的,孩子还是那样,只要听见雷声就会晕倒。
时间久了,街坊邻居的闲话也出来了,说什么这孩子上辈子造了孽,是被雷劈死的,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害怕雷声,也有人说,这孩子是向老张家讨债来了,不花光张家的钱,这病是不会好的,还有的说张存昕不积口德,报应在孩子身上了,所以才会怕打雷,这是替她爷爷担心,怕老头子被雷劈死呢。
听得多了,人也就麻木了,张存昕原本已经对孙女的病不抱希望,可是自从他的大舌头被田橙用一味药给治好之后,就对孙女的病又萌生了希望。
只是他当时糊里糊涂的,把田橙写给他的,记有地址的纸条丢了,这两年来一直干着急找不到田橙,直到前段时间,那英朗结婚,圈子里几个相好的都去了,回来说起那英朗的腿治好了,张存昕才想起,当初给他治病的小姑娘,曾经向他打听过那英朗的事。
两人互相也是认识的,张存昕生了希望,立刻就去找了那英朗,那英朗一听他的形容,就知道是田橙。
那英朗相对沉稳,考虑得多些,没让张存昕去学校找田橙,而是让他先来找那老爷子,免得这神神叨叨的家伙,去学校给田橙惹出什么事来。
张存昕原想着,估计要找到田橙,怎么也得跑个两三趟,没想到的是,他第一次来,就恰好见到了田橙。
田橙详细地问了小女孩发病前后的经过,发病时的症状,以及饮食睡眠大小便等等,光是两只手轮换着诊脉,就诊了十几分钟,张存昕屏息静气,两只眼睛眼巴巴地,在田橙和孙女儿的脸上来回游移。
田橙松开女孩儿的手,摸了摸她的小辫子:“宝儿怕不怕吃药?”
小家伙眨着眼睛,先反问了一句:“吃了药我的病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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